谢重楼站起身来,身躯挺拔,虽面带笑容,却是不经意流露出极强的气势。
这就是身体好转了,第一次在山上见面的时候,对方那股薄弱的气息,真让人担忧他还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孙南北也再一次感慨,灵药当真是神奇。
“谢总,您坐,我帮您再看看。”
从昨晚就看的出,谢重楼精神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只是帮他看看身体是否还有亏空,需要再调养一下。
谢重楼也正有此意,孙南北将他手放好,切脉诊断。
“谢总,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最近还是适量饮酒,不要太多。”
“另外我再给您开一副固本培元的方子,您拿去照这个方子抓药,煎服就行。”
谢重楼犹豫一下,问道。
“不用之前的那种药了吗?费用方面您不用担心。”
孙南北赶忙摆了摆手。
“不是钱的问题,您恢复的很好,就吃这个就可以了。”
二人又简单聊了几句,才知道村子西面那个工程就是他的,是要在石城县周边打造一个大型的生态基地,不过最近工程不是特别顺利。
孙南北对此也不太懂,只能简单附和几句,谢重楼告辞离开。
走出去没几步,又折返回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孙医生,我听说,您不太愿意接诊病人,是吗?”
孙南北笑笑,直言不讳的说道。
“不瞒您说,跟您这种大人物打交道,比较容易惹麻烦,如非不要,不太想招惹你们。”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毕竟昨晚还承了人家的情,看谢重楼面露难色,孙南北还是笑笑。
“您说说吧,什么事儿?”
谢重楼正色道。
“孙医生,您尽管放心。是我一个老朋友的事儿,您只要答应帮忙看看,不管最后能不能治,一定不会有麻烦惹到您!”
孙南北盯着谢重楼,笑着点头,似是应允。
一个能随便拿出几百万的大老板,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虽然孙南北从来不信什么口头承诺,但这时候也不用出来扫人家的面子。
“那病人什么时候有空,您也提前跟我沟通一下,带过来我先看看吧?”
“这个可能不太行,您得出诊。”
孙南北眉头微皱,谢重楼赶忙解释,孙南北这才了解。
原来谢重楼说的这个病人,是跟了他十多年的管家,为他尽心尽力,后来被人打成重伤,命是保住了,却是再也站不起来。
“多久了?”
“三年。”
孙南北摇摇头,觉得希望不大,还是跟对方先去看看再说。
在这小县城里开了近乎一个小时才到谢重楼家里,那几乎已经是县城的另一边了。
这片别墅是三年前才竣工交房,周边配套一应俱全,房子价格在这小城市来说,几乎是天价。
然而开售却是一抢而空。
有钱人总是不缺钱的,对吧?
入户门前要穿过一片建筑面积达到一万平米的江南园林,苏式的风雨连廊围着一个小院,园子中间是造型别致的太湖石和迎客松,穿过这个别院走廊,踏着鹅卵石,才算是真正进入其中。
青砖黛瓦,方顶青阁,小窗缕空,幽远秀丽。
以前很小时候喜欢金碧辉煌,越长大,却是越发喜欢些山山水水的东西。
虽然自己对太行山上的山水草木都甚是满意,但是走进这方院落,孙南北才真切的感受到。
花钱买来的设计,是真的挺棒的。
诺达的院落,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看到孙南北疑惑的眼神,谢重楼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有一些朋友守在这里,不过,没什么事儿是看不到他们的。”
孙南北在一个昏暗的房间看到了这位病人,房间里摆着一个个香炉,点着不知是沉香还是檀香。
屋里有两个小丫头伺候着,看谢重楼进来,就各自退去了。
床榻上躺着一个中年人,正闭目斜靠着,忽然睁开双眼,眼神骇人,目露精光,看到是谢重楼才缓和下来。
再一看,也就是个普通人。
孙南北自从喝了生之泉之后,身体感知越来越敏感,自然不会认错,心下凛然,看来此事并不简单。
孙南北站在一旁,等谢重楼和男人沟通完以后,点头示意,方才上前搭脉。
中年男子确实是卧榻于床不能动弹,按谢重楼的说法,三年未下床,不管是什么营养品补着,这身体状态都好不到哪里去。
可见其人,观其色,哪有半点病态?
孙南北没有多言,只是听到谢重楼称他为“师兄”。
这是什么称呼?
中年男子虽是收了气势,但他神色比谢重楼更冷,孙南北简单问话,切脉诊断,并无多言。
然而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