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没瞎?”卫怀音冷笑。
兰婴“哎”地叹了一声,昂首阔步地走到卫怀音前边。
“我是装瞎,你也不赖,装什么不好,非得装成个傻子。”
卫怀音盯着他的背影,似乎要从他背后盯出一个窟窿。
“卫大小姐,死人呢?”
御花园的宫墙下,尸体已经不见了。
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似海般的深宫,一根针落进去,听不到一声响,泛不起一丝波澜。
简简单单就能抹杀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只有渗在砖缝里,还未来得及清除的血迹证明他曾活过又死去。
兰婴见她不说话,“大小姐,有没有搞错,大晚上的开这种玩笑,我可不奉陪了,喝酒去喽!”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远 。
……
“陛下,打算要放弃了吗?”
“不!”李邺震怒,他似是听到什么极可笑的笑话,“放弃?只有朕,只有朕!这天下是朕的,卫怀音当然也得是朕的!”
殿门前,戴斗笠的人只留一个背影,快与夜幕融为一体,“那陛下可得早动手才好啊。”
李邺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从怀里掏出手帕,端详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蝴蝶牡丹绣花,一大半沾了血,他拿着捂到鼻子上,深深一吸,神情痴迷眷恋,“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