嵌的木板,里面装着几包油纸包的东西。谁都没打开看这些包裹,直接封箱,由汝南郡王星夜快马送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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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四房全部搬去男爵府,三房把柳姨奶奶接出去,暂住在袁敏荷府里。锦衣卫上门后,再把东西清验一遍,收工走人。毓仪不等顾尧交代,就让谢嬷嬷带着清颐院的人手,清点留下的人,把偌大一个府邸的箱笼按各房的账目名册整理好,三日后一起送到男爵府,让各房画押签收。
除了方太夫人、二老爷和五房的所有私产,其他人基本上没什么损失,方姨奶奶本身就没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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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拿到完好无损的嫁妆,给平日伺候的人分了些,再把大头分三份,不好变卖携带的放回徐家,让徐家大哥照看,她死后给顾恪就好,一份金银细软交给珍姨娘,让她带去个顾晓愫,剩下的拜托顾尧安排人送去雁门关,再把单子送去詹家,当成顾恪妻子的嫁妆。五房丁姨娘带着十郎顾文恢过来,把手里仅有的一些首饰细软托付给二夫人,送去给顾晓愫夫君的生母,她的姐姐。顾恪把两位姨娘送去顾晓忆和顾晓惟在城郊买的一个小庄子上,回来帮忙母亲收拾行李,准备一会顺便去接妻子。
他明日出发,母亲、珍姨娘和妻子随后慢慢走,得提前安排好。没一人想到要去看一眼二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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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收好自己的嫁妆,顾不上找不知所踪的四老爷,把各屋的细软财物按册子分下去,然后拿起名册,准备遣散下人。三进的院子自然挤不下护国公府那么的仆役,昨晚许多人是七八个挤一间屋子睡的觉。
顾悌安静的坐在她身边,帮她整理公中账目。
“娘,长公主给公中添了一万两。”
“长房有心了,估计每年都会有这笔银子。”四夫人疲惫地揉揉眉间,“你去把厨房和二门内门禁的事情安排下,让下人们也吃顿好的,下午人牙子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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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房本就没什么产业,现在银钱都没了,只有随身细软,五老爷一下颓废地头发都花白了不少,看着心如死灰的五夫人,夫妻俩相对无言。
顾憬被昨日的动静惊吓到了,这会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找到五夫人,挨着她嘤嘤地哭。
五老爷哑着嗓子教训她,“哭什么?都这会了,有力气哭不如想想办法!”
顾憬不忿地反驳:“那爹你还在屋里待着干嘛?!”
五老爷暴起欲抽她一耳光,五夫人一把抱住女儿扇回去,“你有力气打女儿,怎么不知道把你养贱人的钱拿回来糊个口?好处你占了不少,都送出去给那些小**。现在还嫌我们娘俩碍事?!顾明倢,你这辈子就是个窝囊废、窝里横!”
五老爷捂着被抽肿的脸,怒气冲天,眼底都爆出血丝了,忽然想到什么,一甩手冲了出去。
原本战战兢兢躲在五夫人身后的顾憬顾不上擦泪,诧异地问,“爹这是去哪儿?”
五夫人惨痛地笑,“还能去哪?去看他外面的几个宝贝心肝有没有卷干净包袱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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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普和方太夫人都在正房里躺着,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谁也不出声。正堂当成库房使,堆满了顾普的东西,但除了几个安静收拾的丫鬟,没人来看望他们一眼。
隔壁的西抱厦里,顾笈躺在长背椅上,冷冷地看着地上被捆的方嬷嬷,这是方太夫人的贴身嬷嬷。旁边站着的是他的奶兄和奶娘,石账房不见的当天,他就从庄子上召回奶娘一家,以备再做筹划,这会他也只使唤得动这两人了。
好在这宅子里没人理会他们几个。
顾笈手持一柄长剑,轻轻地,一刀一刀地割向方嬷嬷身上,小心地避开绳索和要害。不一会,方嬷嬷浑身是血,凄厉地呼号。顾笈不开口也不停手,就一直割。奶兄看情况给方嬷嬷抹点金疮药,或是喂颗提神丸。
“二老爷,求您,求您饶了我,我什么都说。”方嬷嬷上了年纪,实在顶不住,方太夫人和顾普听了这么久,一直不为她求情,终于开口。
顾笈没停手,方嬷嬷对上他死鱼眼一般毫无生气的眼神,实在瘆得慌,赶紧哆哆嗦嗦地交代起来。
王家和方家果然是生生世世好基友,方太夫人方云的母亲就是王家人,定的娃娃亲。战乱开始时,她母亲和她小舅舅王帆就被外祖父王猛一起送到方家。王猛当时在伏波城当个知县,自家人做了逃兵,他耻于为伍,带着家丁去保卫昌京。王家被尽诛,方家保下了王帆姐弟,但王帆是个男子,只能签了卖身契当仆役,娶个丫鬟生了儿子王一清。王帆夫妻赶马车时遇到意外,一起死了,方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