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东北会战(一)(3 / 4)

,秋收时捞一笔就走也不亏。

可能实诚人人缘好,旭烈笑纳了礼物,让人把回信带给顾翀,留他在白城喝酒。这下袁崭不干了,回去露脸的轻省活还能让给别人?留下来当人质可没功劳,等于白来一趟。再说帐篷总感觉漏风啊!外面虽然马上开春,可还有鹅毛大雪齐膝深,上个净房屁股要冻掉了,哪有家里的火炕、炭盆、手炉来得舒坦?!

大实话莫名投了旭烈的胃口,挽留他多呆几日,天天把酒推盏地闲聊。眼看主子们谈性甚浓,胆子大的几个虞兵做起了小买卖,用随身行李里带的新鲜小玩意儿和蒙兵互换物件。虽没出过圈定的营房,但这些蒙兵的武备和大致人员情况都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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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圭白由图撒合里的侍卫护送到依兰时,袁崭还在帐篷里乐滋滋地跟旭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五粮春不是他能常喝的东西,这次趁机灌个够。等张圭白一行人在扶余台地遇到前来策应的明都,驻扎下来‘恭候’他这个特使,旭烈才放人。

红光满面的袁崭屁颠屁颠地带上十来车回礼跟明都、张圭白等人汇合,没想到刚寒暄完,坡下缓缓走来一个全身披挂的蒙将蛮哥和三千蒙兀骑兵,此人几日前还在酒桌上和袁崭觥筹交错,这会却一脸张狂。无比愕然的袁崭上前破口大骂他居心不良,蛮哥不以为意,转达旭烈原话,若他投降,必以兄弟之位相待。

明都的人默不作声做战前准备,等着袁崭如何决定。袁崭一点没犹豫,拔刀指着蛮哥想冲上去。张圭白轻叹一口气,把他拖回来,和其余人一起退到明都的队伍后,请士兵把蒙兀人送来的礼车检查一番。好几辆底都漏出一种灰白色的粉末,似乎是某种香料,显然蒙军是靠这个跟踪过来。

犹自气愤的袁崭莫名看着自家士卒从大部队后方推出来十几尊双轮铁炮,“张大人好生厉害,从渤海国弄来如此利器?!”

旁边一个商贾嘴角一抽,“这是咱们家的炮。”

三千蒙骑刚开始准备冲锋,明都下令放炮,阵型突乱的蒙军死伤不少,马匹也因震天欲聋的炮火声有些不受控制,他们连忙散开欲合围。此时左右两翼出现两支迅捷的大虞骑兵,直冲蒙军而来,形成三面合围之势。蛮哥当机立断转身逃跑,没想到虞兵在弓箭射程之外就用一个黑乎乎的铁疙瘩开始‘砰砰砰’。密集的三波怪声过去,蛮哥似乎感觉身边人一下少了一半,更是头也不回地用刀扎一下马臀,狂奔逃命。跑得慢的蒙兵被虞朝‘神器’吓破了胆,看着一地残破零落的尸块,屁滚尿流下马伏地,弃械投降。

大虞骑兵一路追着溃逃的蒙军收割,直到进入沼泽地区边沿才返回扶余台地,此时镇北军的工兵营和辎重营已经带着物资到了,开始扎营筑寨。

安全无虞的袁崭好奇地看着先卸下车的一大堆钢铁块,几个看起来级别挺高的工兵们在热腾腾的大火堆旁边开始组装,其他人则去伐树打桩建营房。张圭白等人本应即刻率队往康平汇报工作,来叫袁崭,可袁崭一心念着看这个大家伙的完整样貌,佯装不舒服,害得其他人都得留下来,搭帐篷陪他等一宿。

第二日,使团的人被轰隆隆的机械声震醒起床,所有人对袁崭不再有意见,大家伙实在值得一观——硕大的锅炉里不断地投入黑煤块,炉火翻腾烧得通红,附近水源的冰面凿开了一个洞,锅炉带动水车把河底冷水抽上来,经过锅炉烧热,通过管道储存于保温的水箱里,这些热水管道还通向营房的地板底下,可供暖不说,洗漱做饭时打开水龙头就能用上热水。如果这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那更另他们稀奇的是锅炉外有一个大齿轮不停转动,缓缓拉动大型的回形驳盘,轻而易举地将木材、粮草、砖石等重物运至工兵身旁卸下,或把壕沟挖出的沙土运到营房。挖沟也不需要人用铁锨去铲冻得坚硬的厚土,一溜服饰特殊的工兵出门测距,挨个地点标记打洞,然后埋下一小块东西,由一条长长的线连着。等埋好了一排,示意大家后退捂耳,点燃引线,噼里啪啦一串爆炸,尘土飞扬,又深又宽的壕沟差不多算是成型了。这些崩飞的碎石沙土扫拢一处垒起来,在外面插一圈尖锐的木刺,用水浇透,一晚上就能冻成坚固的胸墙。锅炉上的烟囱冒出不同寻常的滚滚浓烟,即便蒙兀人派了探子来,听见那一串串不停歇的爆炸声,估计也吓得不敢靠近了。

袁崭等人啧啧称奇,看得津津有味,过午都不肯离去。还是康平的顾翀派人来探问,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新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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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崭和张圭白的折返,以及渤烈两边的态度,尽数刊登于报纸上,加上许久没有动静的镇北军连番进行大举调动,让人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蒙兀人是草原战争的王者,迂回、机动、迅捷,对被征服的地区执行彻底、全面且恐怖的屠戮,这样深刻的心理阴影,让大虞人从歌舞升平中陡然清醒过来。有识之士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开始集思广益如何赢得这场面对屠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