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白天休息过了的那两个小时,星兆在晚上又干了一个通宵的论文,直到感觉连人都坐不直了才起身稍稍梳洗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反哺时间已经出现了很强的抗拒心理,但即使那里再险恶,本质上的影响应该和噩梦是一样仅限于心理层面,而且在那里的过程连个碎片都想不起来,怎么会像被谁拽住了一样抵触呢......
另个房间里是一番让他羡慕的场景,兮妍那丫头今天也没班吧,制服和行李箱都没提前准备出来。
不出意外的话,她今天应该又会带着心袁去逛街......
关上门,还是去趟学校吧,工作假使丢掉这问题还不大,但如果那件事情不尽快解决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现在的关键是先找到蔡娴在学校内的帮凶,如果没有这个人的协助那天的行动不可能这样精准。
可自己一个人孤立无缘,一点头绪都没有,星兆捧着一杯冰咖啡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的路上,早晨的阳光穿过路边的梧桐树叶直接印在他的脸上,这时段的太阳虽还算不上刺眼,却带着朝阳独有的能量,但每当照到眼睛里便会引发一阵眩晕。这种连续通宵后的感觉让他联想起了前几年与伙伴们溜出去上网后回来时的场景,这些年所经历的,有成就,有失败,甚至还有各种荒诞莫名、不堪回首的时刻,但现在想来都是无法复制的珍贵回忆,这些东西可不能由着那个姓蔡一句话就都给统统抹杀殆尽。
现在还有个人或许能帮到他,虽然那人让他始终有些忌惮,但眼下能作出的选择已经不多。星兆独自坐在瑜伽房内,等着她的到来,这个时段学生们应该都在上课,除了外面楼道里工作着的保洁大妈,这栋大楼现在不太会有人过来打搅。
“星兆,怎么忽然就叫我过来?”随着一阵熟悉的声音,大教室的门被打开了。
“不是让你等下课了再过来吗?”
“没关系,正好在边上体育馆里上羽毛球课。”司璃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网球服来到了星兆面前,那额头上还隐隐向外冒着汗珠,脸蛋因为刚才血液的快速流动形成了两抹天然的红晕,将她本就暖心的笑容强化到让人毫无抵抗余地。
“今天单位休息吗?一大早就过来?”边说着,司璃利索的从一旁拖来了一张瑜伽垫铺放在了星兆对面,还特地工整的将两边与星兆的瑜伽垫对齐,就像以前每次他们单独练习时候一样,这种身体的惯性记忆是来自于以往许许多多次的期待所叠加而成的。
“你看要不......我们现在再一起练习下冥想怎么样?”其实连自己都觉得这个从他口中吐出的提议有些不合时宜。
不知道是因为想急着把那个女巫召唤出来,还是由于眼前司璃这身显身材的运动服缘故,星兆说话的声音有些紧张。
“啊?你特地过来就是为了找我练习?”司璃盘坐在星兆对面有些诧异的问道,两个人离的很近,星兆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司璃依然有些仓促的呼吸声。
“你......不愿意吗?”
“呃,那好吧。”司璃说完便微笑着合上了眼睛。
白天的瑜伽室并不安静,楼下不时的会传进来一些嬉闹声,另一侧不断传来的则是走廊外扫把与地面簸箕的撞击声。当然就算是以往那种安静的环境,这种时候星兆也不可能有什么心思去练习冥想,只是敷衍的半闭着眼睛希望对面司璃体内的那个女巫赶紧出现。
“司璃......?”星兆反复睁眼看了司璃多次,总算忍不住的轻声试探了一下。
“嗯?”
应该还是原来的司璃,只能再等等......
“你今天过来其实是想问我那天发生的事情吧。”司璃闭着眼睛悠悠的说着,嗓音间拖着少女才有的那种充盈着剔透感的磁音。
“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们了,学校的领导变着法子的找了我好几次,那意思是硬要我们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也找我谈过,毕竟我是社长,出了这种状况肯定要负责......”
“哼,别理他们,就算承认是我做的,也不会让他们把责任赖到你头上。”
“你可别犯傻啊,这种事情怎能随便承认,我会处理好的。”
“嗯,我相信你。”司璃闭着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
“那个......我刚学了些催眠手法,能,能不能在你身上尝试一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那女巫好像一点都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哦?那要我怎么配合呢?”司璃睁开了那双柔婉的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星兆。
星兆缓缓的起身,把能拉上的窗帘都拉上后,翻着口袋找着能用于催眠的道具,虽然以前自己出于兴趣确实研究过这学科,但实际操作还只是第二回。当然,那位参与第一次临床实验的对象在开始后不到十秒就睡着了,应该不能算是成功经验吧。
“对了,这个。”司璃解下了自己的颈链递给了星兆。
“催眠大师这个可以吗?”司璃在星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