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您好。”路鸣栖顿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艰难保持着自己的风度,“感谢您对我妻子的照顾。”
“路先生,有妻如此,您应当百般珍惜才对。”李青和只是轻轻沾了沾路鸣栖的手,他在怪米景愿欺骗了自己的感情,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米景愿,“否则我可不放心把她交给你。”
路鸣栖对这种突发事件习以为常,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放过狡猾的小狐狸,他拽着米景愿的手腕,占有欲十足地把她藏到身后,“敢问您和我太太多大的交情?她没和我提过你,但你说起她时又像是她的什么兄弟。”
“我们两家是世交。”李青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容自定的样子马上让他占了上风,“景愿可是我爸的干女儿。”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个兄弟?”
米景愿没想到李青和敢这么扯谎,她抱着路鸣栖的胳膊一言不发,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说过要带着路鸣栖的话,反而像极了小三正室打仗时隐身的人渣,“都是我外公弄的……”
“正常,她也没提起过你。”
比不上在仙芝的独当一面,李青和作为鲸尾岛上地头蛇一般的存在,并没多把猎物的正牌丈夫放在眼里。
这种强烈的对抗感,给以倦怠生活的少爷们极大的刺激。
“少爷,老爷请您去陪客人说说话,只有您日语说得好。”
“景愿,回头我爸要单独请你,到时候我们再说你家的事。”
米景愿目送着李青和在保镖的簇拥之中离开,才放开了路鸣栖的衣袖,她把原本笔挺的西装布料抓得很皱。
宴会厅的空气流通很一般,对陆鸣岐这种娇贵惯了的人而言,各种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把他熏得有些头晕。
自从李青和出现后,一股熟悉的劣质塑料味扑面而来,好像是粘在米景愿头发上的那种高调的男香。有人在他的专属领域留下过气味,这是路鸣栖万万不可能接受的。
“跟我来。”路鸣栖抓着米景愿的胳膊,推着她往前走,“我们需要马上聊聊。”
“你弄疼我了!”
米景愿甩不开他的手,又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只好忍着疼被带出门下楼丢进车里。这么一闹,她也有些想起来所谓的世交是怎么一回事了,由不得路鸣栖对她乱发脾气。
“你比我想象得更有意思,米景愿。”路鸣栖拽着她的手腕把她压在后座上,狠狠掰过她的下巴,“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就是这么一回事,李叔叔以前一直来家里找我外公,他们总会一起请客。”
“他收购了游艇俱乐部,那天我去的时候和李青和碰了一面,他帮我催了一下,就是这样。”
“这么说,那你们早认识了?”
“是,但不太熟悉。”
“李青和是李有材在日本的私生子,这两年才领回鲸尾岛培养的,你们俩是哪门子认识?”路鸣栖并没有觉得太意外,身下的小美人被吓得不轻,从肩膀到小腿都在轻微颤抖着,于是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好说。”
“因为我的会员到期了,续费价格又太贵了,他们一直拖着不给我办,李少爷才帮的我,我们就只见过这一面。”米景愿不敢再说谎,每次她冒险隐瞒一件事,总要再编其他谎言,这让她感觉百般疲累,“梅兰可以为我作证,我们一直在一起的。”
路鸣栖撩开她的头发,看着她那心虚中带着委屈的小脸蛋,“以后能花钱解决,就别麻烦其他男人,省得人家说我不疼你。”
“你舍不得出会员钱,买起奢侈品来一点不含糊。”
“你是和他在一起呆了多久,才能把他的气味带回来!”
“梅兰,你害惨我了!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再为你说谎!”米景愿说不出话来,水汪汪的眼睛里浮着泪花,眼底却十分平静,“只能赌这么一回了。”
“我有一个请求。”米景愿说话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着实招人心疼。
“看情况。”路鸣栖移开了原本顶在她的双腿之间的膝盖,把她扶起来抱在腿上。见米景愿又闷着不说话了,只得再让一步,“我答应你,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