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累加在我的债上，我再想办法还你……”

“……”

“这就是你想说的？”

“你怎么还？”

“你是想陪别的男人赚钱，然后来还我？”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米景愿簌簌地流着眼泪，背过手去解裙子的拉链，“你说得对，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这么做能弥补我对你的亏欠，你让我怎么做我都不会拒绝的……”

“好，如果这能让你在良心上好过一点。”路鸣栖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一层复杂的仇恨和哀怨，甚至有想掐她脖子的冲动。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住了米景愿送上来的吻

“唔……”

米景愿自觉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再佯装拒绝也是白费力气，但不反抗已经是她目前最大的让步了。路鸣栖一边脱着她的裙子，一边解开她内衬背后的绑带，亲吻着她的脖颈和胸脯。

米景愿十分不情愿地承受着过重的触碰和单方面的欺凌，她以为第一次过后不会再觉得疼了，而现在，她紧紧地抱着路鸣栖，并不是因为多么发自内心地爱他，的确只是因为疼，疼得她什么都不能想，只能止不住地掉眼泪。

这段时间里他们没再说一句话，一个人只是顾着自己享受了，一个人咬着自己发白的嘴唇浑身发抖。米景愿终于盼到了结束的那一刻，路鸣栖离开她身体的时候，她再次寻回了对自己的主导权。

路鸣栖恢复到生人勿近的姿态，一言不发地下了车，把米景愿一个人丢在车里，再没多看她一眼。

艾达原本打算睡了，却被梅兰叫来照顾米景愿。她看着方才出门时还容光焕发的小姐姐，回家时竟像一只被人糟蹋过的破布娃娃。她裙子的纱破了好几处，拉链也坏了，只能勉强地挂在身上，脚上的鞋也丢了一只。

艾达从浴室里重新接了一盆热水，回到米景愿的卧室，想帮她换衣服。

“不要碰我，我太脏了。”米景愿推开了艾达的手，从地毯上爬起来，把衣服随意地脱在地上，步履蹒跚地走进浴室。

艾达吓了一跳，她拾起米景愿的衣服，悄悄躲在浴室门前，担心地听着里头的动向。

哗哗的流水声无法完全掩盖伤心的啜泣声，艾达就这样听着她哭了很长时间，直到里面没有了声音，她马上开门进去。

“景愿姐姐，你还好吗？”

艾达看她蜷缩在浴缸里，上头的还漂着一丝丝猩红色的泡沫，马上有了可怕的联想，“他居然敢欺负你……我一点不喜欢大哥哥了！”

“艾达，你先回屋睡觉吧。”米景愿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正常交流起来都费劲，她把整个人沉在泡沫中，怕给艾达留下不好的阴影。

“不行，查拉让陪着你，直到他们回来。”艾达不肯走，守在浴室的门口，“如果路先生回来还要打你，我一定拦着他！”

“他不会打我的。”

“但他刚才打了你！怎么保证回来后不会再动手呢？”

“他刚才也没有打我，我们只是吵架了而已。”

“只是吵架的话，衣服怎么会被撕坏呢？”

“……”

米景愿把脸埋进水里不想再做解释，却被热心的艾达揪了出来，“景愿姐姐，我不许你溺水自杀！”

“我会想办法帮你的，你千万不能死啊！”艾达寸步不离地盯着她，比方才更加认真了，“奶奶还没见到你呢！”

“金老太太要来吗？”

“是的，奶奶早上打电话来家里，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当面说呢！所以你千万不能自寻短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