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凡一趟，不过尝了些甜头，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你还真是有能耐，短短几天，就将自己和殷肃上神绑得严严实实的，让全仙界都在议论你们。”

“说好听点，叫自作多情。不好听的，那就是恬不知耻。”

“凭着一张狐媚子脸勾搭男人，抛头露面，痴缠上神，跟凡间青楼那些揽客的放荡妓子有何区别？”

......

娇艳的锦衣女子破口大骂，丝毫不掩饰眸中的鄙夷之色，似乎还带着些嫉妒。

芳菲就这么静静听着，也不打岔，等对方没词骂了，没话讲了，她才开口：“锦凤上仙，说完了？”

锦凤一愣，没料到芳菲居然是这种反应。

芳菲见她不说话，又上前了几步，眼眸一眯，笑道：“上仙好口才，芳菲自愧不如。”

随后行了个礼，便不再搭理她，转身进殿。

锦凤怒睁双目，微微有些气喘。本想着激怒这个狐媚子，让她忍不住顶撞自己，自己也好正大光明地教训她一顿，可对方非但没生气，反而脸带笑意。

如同一拳砸在了棉花上，任凭她如何使劲，都只是徒劳。

她身形一闪，挡住了芳菲的去路：“大胆！我乃上仙，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此敷衍地行礼，是上次的鞭子还没吃够吗？”

芳菲刹住了脚步，脸色冷了下来：“上仙除了这个理由，就没别的理由可用了吗？我行的礼，何来敷衍？方才我遇见了碧虚上仙和惊世上仙，也是如此行礼，并无不妥。难不成，锦凤上仙比堂堂一殿主仙的仙阶还高？若是如此，芳菲定当三跪九叩，毫无怨言。”

鲤鲤在旁边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

锦凤被芳菲说得哑口无言，瞪了她片刻，忽然笑了：“本上仙倒是忘了，你很是能说会道着呢，否则如何勾引男人呢？只是不知，你这张伶牙俐齿的嘴，能不能开出桃花来？”

芳菲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原来是你。我就说我都已经到司命殿任职了，神君为何忽然让我培植桃花，原来是你的馊主意。”

锦凤笑得花枝乱颤：“这可不是馊主意。多好的主意啊，仙界百年的万花盛典，盛大恢弘，你若育出惊艳仙界的桃花，夺了花首，那可是一举成名，姐姐我这是在帮你呢。”

“若是我养不出桃花呢？”

芳菲逼近她。

“培植不出，那就是破坏了万花盛典，按律，逐出仙界喽。”

锦凤翻着白眼，一副得意的嘴脸，似乎是笃定了芳菲必败。

也是，几万年了，整个仙界，就连荣阴上神都不曾种出桃花，更何况别人呢？

不过，锦凤好像忘了。

芳菲她自己，就是桃花。

芳菲忍住了想把她的脸狠狠拍进地底的冲动，回道：“上仙莫不是忘了，我的原身是什么。大不了万花盛典上，我自己变成原形，让人赏一下，说不定也能惊艳全场呢。”

锦凤似乎料到芳菲会如此回答，不以为然道：“想必你还不知道吧，万花盛典的花，是不能用已经修成人身的花精的。况且，化人身的精怪，若是变回原形太久，可是会损耗修为的，严重点的话，就变不回人身了。”

芳菲心中一紧。

原来早就挖好坑了，就等着她往下跳呢。

一旁的鲤鲤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僵，衣袖下的拳头蓦地攥得紧紧的。

“既然如此，锦凤上仙，那我就不奉陪了。只是我一个人恐怕难以种出桃花，我记得殷肃上神的殿里好像有很多桃花来着，鲤鲤，走，我们这就去殷肃上神那里请教一下。”

锦凤闻言，轻蔑一笑：“真是可笑，你这种卑贱之人，怎配踏入殷肃上神的宫殿？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哦......我忘记了，殷肃上神的宫殿一般人好像是进不去的。不过，”芳菲拢了下肩头滑落的头发，弯唇，“不好意思，我不止进去过，我还同殷肃上神在桃花下饮茶作诗，喝酒划拳，孤男寡女，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谁不会气人。

芳菲把那些鲤鲤在话本子里看到的词语囫囵说了一通，还挑衅地冲锦凤一笑，扬了扬眉梢，说不出的妩媚妖娆。

“你这个贱人！”

被芳菲眼中的挑衅和轻蔑彻底激怒，锦凤扬起巴掌就朝着芳菲脸上扇去，右手行至半截，却被一道猛烈白光拦了下来。

锦凤猝不及防被挡，强劲的法力让她一下子跌在地上。

“殷肃上神！！”

鲤鲤惊呼，声音微微颤抖。

一身黑衣的青年面沉如冰，肩头上那只神鬣玄溟懒懒地耷拉着脑袋。他一手落在身前，一手提着个精致的木盒，自司灵殿门口踱步而来。

锦凤见状，眼眸一闪，立刻开始哭哭啼啼起来：“芳菲妹妹，让你培植桃花的确是我的不对，可我也是为了替神君分忧。你若气不过，尽管打我便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