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的血啊？怎么不洗洗？都蹭到衣服上了。”

是啊，满手的血，会吓到她的。

宁煜骁顺着阿姨指的方向，进了卫生间。

他进去的时候刚好没有人，没想到刚洗完手，就有人三五成群的进来。

宁煜骁来不及出去，只好暂时躲到里面。

许至柔用病历本挡住脸，快步冲进了男厕所。

她轻轻敲了敲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板，然后被一只大手迅速的拉了进去，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医院的卫生间清洁一向做得很好，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掩盖了其他，但宁煜骁不喜欢，只有抱紧了许至柔，嗅着她身上的体香，烦躁的心绪才能得到暂时的缓解。

他在她耳边低声诉说，“我跟着你，想等你出来跟你解释。然后，过来洗手，就出不去了。”

许至柔看着他的眼睛，捕捉到他眼底的不安，“干嘛像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你要解释什么？”

宁煜骁垂下眼眸，想说的话就在嘴边，却觉得万分难以启齿。

他极力在她面前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今天不小心给她看到这样狠戾的一面，她会不会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我……你不要害怕我，我没有暴力倾向，我只是看到他打了你，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不会对你这样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许至柔斩钉截铁的回应着他，她抚摸着他的脸颊，轻轻安抚着。

“我没有怕你，只是担心你因为我惹上麻烦。”

她细细察看着他的手，抚摸着他清洗过依然泛红的指节，“你出手很重。”

还是吓到她了，宁煜骁眉心微皱，“对不起。”

“我想说的是，你出手那么重，手会不会很痛？”她仰望着他的脸，满眼都是心疼。

那一瞬间，宁煜骁忘却了愤怒、尴尬、自责所有乱七八糟的负面情绪，只觉得自己被爱包围着。

连这个逼仄的厕所隔间，都犹如天堂一般。

“痛的话，可以给我奖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