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至柔和大家一同好奇的探出头去,看见宁耀祖掐着何叔的脖子,抡起拳头,正要打过去。
“住手!”许至柔厉声呵斥,“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何叔是宁家的老管家了,年纪也大了,就算言语间冒犯了您,也不至于动手吧。”
宁耀祖悻悻的收回手,“这个老东西,仗着在宁家日子长了,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今儿是我的生日宴,他竟然冲进来捣乱。”
何叔刚刚被他捏得喉咙痛痒,猛咳了一阵,忙说:“堂少爷误会了,我早就解释了,我不是来捣乱的,实在是少爷有急事要找少奶奶,我这才进来找人。”
秦雪茹冷笑两声,“何叔说笑了,弟妹才出来多大一会儿工夫。就算是新婚燕尔的恩爱夫妻,也没有这么黏人的。何况她只是……”
“咳咳。”宁耀祖咳嗽了几声,打断她的话,别的话可以乱说,宁煜骁的病万万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讲出来。不然那个疯子发作起来,可不是好惹的。
秦雪茹咽下半句话,又道:“弟妹自己说吧,你带来的人闹寿宴怎么算?瞅给你大哥气的,大喜的日子,搞成这样。”
许至柔看着情形,这夫妻俩无论如何是不会放人的。何叔年纪大了,动手也是吃亏的。
想到这儿,她把何叔叫到一旁,小声叮嘱道:“你先出去等着吧,他们左不过是要我出糗,又不是要命的事儿。”
何叔连连摇头,“少爷担心您呢,您要是不赶紧回去,只怕他要来了。”
“那可不行。”许至柔望了望四周,宴会宾客少说也有七八十人,这对宁煜骁来说就是人山人海,他怎么能来?
“你就跟他我没事了,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让他好好在家等着,不许出门。”许至柔催着何叔出去,转身进了更衣室。
既然走不了,那就跟他们斗一斗,且看看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许至柔挑了一件稍微保守些的连体短裙式泳衣,检查了下四周没有摄像头,拉上帘子迅速换上。
红色的泳装,让许至柔看起来更为亮眼,像一只森林里的精灵,灵动而妩媚。
秦雪茹和几位太太,在门口等着许至柔出来,寸步不离,生怕她跑了似的。
许至柔暗觉好笑,“嫂子放着那么多宾客不管,独独照顾我,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秦雪茹笑容里带着几分凉意,“应该的,我去你家的时候,你对我也很是‘照顾’。”
说着她拉着许至柔的手,往宴会厅的台上走去。
秦雪茹拿过主持人用的话筒将音量调到最大,“各位宾客,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参加我老公的生日宴,今天贵客云集,恰好给大家介绍一位我们宁家的新人。”
众人齐齐的将目光聚集到许至柔身上,许至柔保持着端庄的笑意,却不得不低声提醒秦雪茹,“嫂子,你别忘了,他的事不能提,你若是说出去了,别怪他不饶你。”
秦雪茹翻了个白眼,“谢谢你好心提醒,我不提他,我单说你。”
她拿起麦克风,阴阳怪气道:“我身边的这位许至柔小姐,堪称所有贫民女子的楷模。凭借着这副漂亮的模样,嫁入豪门,做了宁家的媳妇儿。瞧瞧这身材、这样貌,花容月貌迷人眼,大家不妨猜猜,她迷到了多少彩礼?”
钱太太立即捧场,“怎么着也得七八十万吧?”
“不对,差得远着呢。你呀,胆子也太小了点,往多了猜。”
吴太太满是不屑,“什么花容月貌,我看就是一个小狐狸精。我们家老吴的秘书五千块一个月,比许小姐看着漂亮多了。”
许至柔嗤笑一声,“原来在吴太太眼里,吴先生给秘书出的工资,相当于我的彩礼。都说富豪圈女主人都得大度,原来老公在外边聘人,你们是知道的。还计算着钱多钱少是否合算,真是勤俭持家,好大的格局。”
吴太太嘴笨,被她这般损了一顿,气得脸色涨红。
钱太太忙安抚她,“再忍忍,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秦雪茹被打乱了节奏,站在台上仍旧不依不饶的说那些酸话。
许至柔挺直腰杆在她身边,静静地看她表演。
“一千万彩礼啊!朋友们,许小姐嫁之前跟她的丈夫可不认识。看钱的面上进了门,有钱能使鬼推磨说的不错吧?在场的豪门公子你们都学着点,肯出一千万聘礼的,那大街上漂亮的姑娘还不是随便挑吗?”
秦雪茹说完干笑了一阵,回头一看许至柔,竟然也是笑着的。
“许小姐,你不是笑点高吗?也觉得这事挺幽默搞笑的?”
许至柔笑着摇了摇头,从她手里拿过话筒,“我笑,并不是觉得好笑,只是觉得我命好。照嫂子的话说,我这人除了模样看得过去,当真是一无所长不堪至极。
我这样坏,竟然还能遇到肯出千万彩礼的夫家,不是撞了大运吗?
既然嫂子已经说了这么多,不妨再多说一点。我那位人傻钱多的老公,是谁啊?”
秦雪茹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