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耿云翳缓步从洞中走出,在他身后跟着陆氏兄弟,他倨傲的看了看众人,道:“那四只畜生本是兽王结拜兄弟,他们知道尔等是我的教徒,不愿招惹与我,只能挑些不相干的人捕食,本尊碍于与兽王的面子不愿与他们为难,不过事已至此,我若再没有表示,恐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北丘、南天,你二人去安抚村人,让他们诚心礼拜,感受吾之灵气,妖魔邪祟定不敢犯近,让我去上他们性命,我也断然做不得,把他们驱离就好了,若是他们再作恶,我也要打上天庭去找兽王要个说法,你们去吧!”
耿云翳说完一番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甩袍袖回洞去了。
众人连忙拜谢。
自此,苦水洼全部村民都归入了天君教座下,就连襁褓中的婴儿身上也挂着天师护身符,但因为百日之期未到,耿云翳并未答应他们入教的事。
陆北丘每隔几天就会到三娃子家里去探望,一来是因为那四只豹子都是由他豢养,亲手调教,本来他以为耿云翳就是想用恶畜吓唬村民,没想到竟然真的纵兽伤人,要是真死了一了百了也好,偏偏留下这么这个重残的可怜人,让他的良心收到了谴责,所以他才会经常送来药物食品以安抚内心,二来,三娃子是个乖巧懂事的年轻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一直在宽慰爹娘,他现在也成了天君教的信徒,每天虔诚礼拜,但是他祈求的却是让爹娘不再伤心落泪,希望自己不要成为家里的负担,一见到陆北丘,便央求让爹娘可以入教,得到天师的庇佑。陆北丘对他也是格外喜爱,曾向耿云翳讨要能生白骨活死人的碧落黄泉水,但是耿云翳却顾左右而言他。
三娃子正在用仅存的一只手捣着罐子里的草叶。
陆北丘看着被捣烂的草叶问道:“你认得此物?”
“认得,这东西抹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特舒服,还能止疼。”
陆北丘拿起另一枝草杆:“这个呢?”
“这个可以镇咳。”
陆北丘一喜,从怀里掏出一株顺手摘得草药:“这个呢?”
“这个贴在太阳穴上可以清神醒脑。”
“三娃子,这些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从小在山上乱采乱摘乱吃的,慢慢的就发现了。”
“你胆子倒是不小,就不怕被毒死吗?”
“不怕,我是看山羊、兔子什么的吃了,我才吃的,没法子,肚子饿没吃的只能自己想办法。”
陆北丘沉吟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大胆的想法:“三娃子,你可愿随我学习制药之术。”
“我愿意,拜您为师后,我是不是也算天君教弟子了。”
“傻孩子,本座是天君教护法,你若拜在门下就和星赐一样,是侍教弟子了!”
“真的呀!那我现在就拜,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陆北丘伸手架住他:“且慢,明日午时,让你爹娘在家相候,我陆北丘收徒不可怠慢,明日再行拜师礼,你今日好好休息吧!”
“徒儿遵命!”
陆北丘摸了摸三娃子的头,返回石洞。
“天师,北丘想收徒弟了。”陆北丘躬身向耿云翳禀道。
耿云翳道:“可是那个受伤的孩子?”
“正是,此子年幼尝尽百草,对草药有一定的认知,如若悉心教导,一定能继承我教药石之术。”
“你的徒儿你自己做主便是,切不可感情用事,误了我教大事。”
陆北丘明白耿云翳话里的意思,当下便说:“天师放心,属下自有分寸,绝不会毁了本教清誉。”
“你明白就好,明日我便陪你走一遭,你兄弟二人收徒我自是要观礼。”
“谢天师。”
“北丘。”
“天师还有何指教。”
“半年之期,你若觉得此子可造,我自会赐他碧落黄泉圣水,遂了你的心愿。”
“属下谢天师恩德。”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