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猎刀，冻结的冰霜在融化，他将贯穿身体的猎刀拔了出来。

血溅一地。

血洞之中，肉芽钻出，缝补着伤口。

他虽然流失了很多血液，但是大部分的龙之秘血深入骨髓，并没有随着伤口溢出。也因此，骨髓内在不间断地造血，让他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呼！呵……”

苍栩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他身上的肌肉如水流般不停起伏，伤势肉眼可见地恢复。

目睹这一幕，纸鸽无力地垂下双臂，他知道是自己输了。

“真是作弊呢？为什么你能得到这么强大的力量。”

苍栩冷笑一声，撕开已经被染红的黑白色制服，露出骇人的伤口。

“你觉得这种力量……会是好事？”

纸鸽能清晰地看到他缺口里面的血肉被暗青色的龙血融化，那暗红的肉块就像是冰块遇到了火炭，瞬间便化作血水流出，而后几根新生的肉芽诞生，修补伤口。

毁灭，然后重生。

纸鸽想到龙血之所以不容易被人类吸收，正是因为它们会吞噬人血，具有对活着之物的极强的腐蚀性。

他抬起手来，刚才的战斗中他也触碰过从苍栩身上飙出来血液，这时仔细感觉才发现手上已经被腐蚀掉了一层皮。

“真亏你能坚持下来。”

纸鸽看着缓缓站起的苍栩，无力地说道：“是我败了，给我一个痛快吧。”

苍栩用猎刀抵住了纸鸽的心口，那里被子弹打爆，黑火在他心口处微微燃起，似乎也在做恢复工作。

“抓住机会啊！要是等我恢复了，死的就会是你！”纸鸽催促。

苍栩不解：“你就这么想死？”

刀尖没入一厘米，纸鸽脸上抽搐着。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背弃猎魔人，我从亚托克那里听过你的过去，你从小就被当成猎魔人培养，至今已有快八十年的时间，这八十年你完成过无数任务，斩杀过无数妖魔，也救过无数无辜者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