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橙月横空。陈陈晚风,催促着黄叶远行。山林间鸟鸣声声。
“村长爷爷,你看今晚的月亮是黄色的。”一个小男孩指着天空道。
石凳上,正手持蒲扇挥赶着蚊蝇的东华村村长,豁然起身,仰望苍穹着面色显得极为凝重。
“村长爷爷,你再给我讲一个传说吧。”小男孩坐在小板凳上拽着老者衣服道。
村长,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坐了下来闭目思索片刻道:“清玄,你先答应爷爷一件事,爷爷就给你讲。”
“村长爷爷你说。”
“你记着,以后再看到月有异色,要躲到供奉有神佛的庙里或者神龛下知道了吗?”村长目光深邃的道。
李清玄点头:“好!”
村长叹了口气,眼神望着李清玄满是慈爱之色,口中轻声低语:“……但愿来得晚些。”
“嗯?村长爷爷你说什么来得晚些?”李清玄歪着小脑袋问道。
村长笑着,轻敲了他脑袋一下:你不是要听故事吗?今天爷爷就给你讲一个“王刚哥”的传说。”
“什么是王刚哥呀?”李清玄挠了挠头问道。
村长,一指院旁的一棵树道:“你听到这夜枭的叫声了吗?”
李清玄点了点头。
“它就叫王刚哥,不过咱们这儿的人大都叫他“夜猫子”。因为它经常大半夜也不睡觉叫个没完。”村长拿起烟袋,缓缓抽了口烟。而后开始讲述。
适时树上的夜枭叫声也停了下来。多半是累了。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座大山深处的村子里,住着一户王姓人家,这家有一对兄弟,大的叫王刚。
兄弟俩虽是同父异母,但却相处得很好。二人常上山砍柴,王刚每次都是自己砍完以后,回过头来再帮弟弟,有时在外面碰到野果,松菇之类的,也总是先带回给弟弟。
而弟弟生而善言,常常讲一些从大人,先生那里听来的光怪陆离的故事给哥哥听,两人间也可说很是融洽。
不过这王刚的继母却心眼极坏,为人尖酸刻薄。对亲生的儿子关怀备至,极为溺爱。五岁就能去学堂读书。可对待继子王刚这里非但不能读书,反而要日日砍柴,推磨,重活累活尽交其肩。且一日三餐只能吃些剩饭剩菜。
即便如此的日子,王刚却也并无什么怨言。年华匆匆一年眨眼而过,王刚十六岁,弟弟九岁,两兄弟之间情谊密切,越发要好起来。
弟弟学业结束后,都会到山上帮哥哥拾柴,或做一些其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被继母发现后,她却言辞激烈不听分辨,认为是王刚逼着弟弟做的,对着王刚就是一顿毒打。
而且,此后这继母更是变本加厉,甚至两三天不让王刚吃饭。这般一段时间下来,王刚是变得瘦骨嶙峋,眼窝深陷。
弟弟看着哥哥王刚的样子心疼不已,用饭之时常事先藏一些好的留给王刚。谁知最终又被继母发现。
从此这继母就对王刚怀恨在心,认为是他把弟弟教坏了,若是王刚不死,弟弟就无法一心读书。隋心下暗生毒计。
四季更替,到了春种之时,一天王刚正在田地忙碌。继母觉得时机已到。
她先是装了两袋麻籽,提着其中一袋进了厨房,用热油佐以饴糖炒熟。而后将炒熟的麻籽装好。得意地坐在凳子上喝着热茶,等待兄弟二人归家。
继母眼见将要如愿以偿,想到高兴处,不由掩口娇笑。
未久兄弟二人归家,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刚儿啊,眼下正是农忙之时,身为兄长应当也教导一下你弟弟如何做农活。如此这般他也能帮你不是。”
“是,娘说得对,我明日就教弟弟。”王刚久违的感受了继母的暖心之举,笑着回道。
继母闻言道:“无须等到明天,你爹去山外讨账还没回来,家里还有两袋麻籽未来得及种下。你们现在就去不是更好?一是借此教教弟弟,二来也趁此机会把麻籽种好。”说着提出一灰一青,两袋麻籽放在地上。
“这两袋种子我已经分好了,都是一样重的。一人一块地,各用各的种子,谁先种出苗就先回来,谁的苗种不出来 一辈子不用回来了。就是回来也得活活打死。咱家可养不起闲人。”继母冷冷地说道。
“灰色麻袋的你先拿着走吧,我再跟你弟弟说。”继母极力露出慈祥地笑道。
王刚闻言点了点头,扛着灰麻袋中的麻籽,带上两人半月的口粮先走了。
见王刚离开,她拉着弟弟说:“儿啊,你那袋麻籽都是好的可别跟你哥换。种出苗就赶快回来。”
弟弟点了点头,满不在乎的扛着麻袋跟上了哥哥。
在他看来管他好坏,种出苗来就行。故而对母亲的叮嘱不甚在意。
兄弟二人到了田边,简单搭了个凉棚,王刚让弟弟歇息一会儿,自己拿着镰刀去割草了。
弟弟在凉亭等了半天,直到肚子都咕咕叫了王刚还在忙碌。
弟弟不会烹饪技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