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哈欠道:“一面破镜子而已有什么好说的，你知道“仙界”有多大吗？本仙君在“仙界”又经常闭关”，除了修习以外很少跟那些僧人打交道的。再说了流言也是从……”说到这里话语一止。身体微微颤抖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之事。

他察觉到初八的异样后，并未在追问什么，而是将它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摸着。待初八睡着后，才长舒一口气，不过心中仍旧担心，除了父亲与师父外，可以说初八就是最亲的认了，虽然眼下还不知道初八是怎么了，但是以后跟佛教有关的事情还是少跟初八提及的好。心中这般想着，忽然看见前面出现一只灰色蝴蝶。灰色烟雾中时隐时现，翩然起舞。

李清玄一抬手，朗声道:“停！”声音悠长而不震耳。车马一顿停了下来。

莫老来到近前刚要问些什么，瞥见灰色蝴蝶面色顿时一变，身体往他身边靠了靠才道:“道长这就是那三灾之一的烟蝶。据本商行收集到的一张残页里记载:北冥之极，无色林内，有虫烟蝶，状如蝶而翎羽，其鸣似凤。以烟舞为食，喜群居。怒而灰焰燃身，能洞金穿石。只是这东西向来群起往来，怎么……”他话音未落，脸上疑惑之色尚未及消散，只见浓浓灰焰翻滚起来，密密麻麻的灰色蝴蝶，遮天蔽日四处乱舞。莫老瞬间脸色煞白。

李清玄手掐法诀，渡世镜腾空而起佛唱声中散发出淡淡金光，将所有烟蝶笼罩在离面。蓦然一个浮屠塔自镜中落下，金光闪过所有蝴蝶消失不见。

莫老惊的目瞪口呆，以他对这位道长的认知，最起码要一番功夫才能通过，而且说不定还要损伤些人手，怎么这次忽然变的这般厉害，难不成此前一直是在藏拙。

李清玄自是不回去关管，这个俗世之人想些什么，将渡世镜收起后，望着仍旧呆立的云龙商行官家说道:“莫老，启程吧！”

莫老身体一震，回过神来连连道“是”，且对他也越加恭敬了，弯腰行礼后就欲离去，忽然身体一顿又觉不妥。转过身来再次行礼，这次更是一躬到底。方才离去。

左肩上的小七掩嘴轻笑了声道:“看不出来呀，你这个有道高人这么受人敬重。”

初八也难得赞同的“喵”了一声。

李清玄叹了口气，一抖缰绳马车复而缓缓行驶。

一月之后，烟峡之内浓雾愈加厚重，目之所及不过两尺。众人周围都是灰蒙蒙一片，前不见尽头，后不见来处，若不是事先知到这峡谷长度，众人都会觉得这峡谷是没有尽头的。每一刻钟都漫长到令人发指。已有些人要承受不住了。现在连日夜也已经无法估算了，只能是累了就停下靠着马车歇息，睡醒之后就启程。

现在也是毫无办法，除了同乘一车之人，相互之间谁也看不见。都只能放声高喊，很多人嗓音已然嘶哑了。实在喊不出声的就凌空抽一下马鞭。众人遇有内急之时也是高喊一声或者抽三下鞭子，两人一起将绳子一端系于马车上，然后拉着绳子到对面崖壁处解决。

“今晚就在此地靠墙歇息。”李清玄高喊道，身后的浓雾中马车上有人高声重复了一句，其后之人复之。

只不过，谷内众人，无人知道此时外面还是艳阳高照，燕飞万里风和日丽。

众人在压抑的气氛中艰难入睡。

李清玄正靠着马车闭目养神。耳边忽然响起小七的声音。

小七冷冷的道:“我劝阁下还是离开的好，非要动手，你我尚在五五之间。若我家公子动手你怕是要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