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可有欺辱你们?”
“没有。”
淑妃目送静妃离去后,转头询问起我们的情况,见我们否认,便松了一口气似的。
“那就好!”
“那本宫先行一步了。”
淑妃说完,转身就走,倒让我们三人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连行礼恭送都忘了。
半晌,文君华才感叹道:“淑妃娘娘可真是霸气外露啊!”
我和齐司颜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
又过一段时日后,北江又来了战报。
这一次,不待九王爷下朝后来转达,战报内容——劝降失败,北江与朝廷正式开战,便已经从前朝传遍了后宫。
后宫众人得知消息后,虽有惊讶,但无惊慌。
因为,即便北江实力强劲,与朝廷对抗也无疑是以卵击石。
初时,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相应的,若是不参与朝政的后宫女子都能看明白这场造反毫无成功的可能,那才智双全的北江王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除非,这次造反当真还有第三者的参与。
比如,众大臣在商议如何对付右廷渊时提到的乌月国。
乌月国是大徵最南边的邻国,国力与大徵不相上下。
听闻,乌月国皇位的传承方式既非父死子继,也非兄终弟及,而是看战绩。亲王与皇子一视同仁,谁在立储之时打了更多胜仗,为国家扩张更多土地,谁便是下一任君主。
大徵对乌月国而言,是一块硬骨头,更是一块有着肥肉的骨头。所以,每到乌月国储君选举,总有人铤而走险想从这根骨头上啃下一些肉来。
即便他们的前辈屡战屡败,仍然有人前赴后继。
若传言属实,此次叛乱非普通叛乱,平叛之战或许就不仅仅是平叛之战了。极有可能是乌月国与北江王勾结,右廷渊负责将大徵的兵力引至北边,乌月国则趁大徵不备从南边进攻。
届时内忧外患,南北夹击。即便皇帝和武将部署再周全,大徵将士再骁勇善战,以一敌二终归是落了下风。
不过,前朝至今还尚未传出乌月国意图不轨的消息,这一切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猜测。
而且,比起担忧家国安危,当下我更需要担忧个人安危……
那日午间,我与文君华在金华宫用膳。
因天气逐渐炎热,我们三人选择在院中凉亭里,伴着习习微风用膳。
寒英端上一盘洗手蟹,我率先伸出了筷子夹了一块蟹肉,喂到嘴边时却闻见一阵浓重的腥味,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呕……呕……今日这蟹的腥味为何如此重?呕……”
“腥味重吗?是不是今日的蟹处理得不够干净?”齐司颜慌忙询问。说着自己亲自夹了一块尝尝。
文君华也紧随其后夹了一块。
我还在弯着腰挡着嘴干呕,两人尝过蟹肉后迷惑不解地对视一眼,齐声道:“这也不腥啊。”
“清芫,你是不是有其它地方不舒服?”文君华轻拍着我的后背问道。“会不会是像皇上出征那日一样肠胃不利?”
我摇了摇头,“应当不是,我除了犯恶心想吐之外,并没有其它不适之处。”
“那你尝尝其它的菜。”
齐司颜夹了一片蒜泥白肉放到我碗中。
我只看了一眼,方才的恶心感又再次浮现,捂着嘴便跑出了凉亭。
分明是平日里喜欢吃的菜,不知为何,突然就觉得十分反胃了。
“要不要请医官来瞧瞧?”素心担忧地问道。
我弯着腰摇了摇头,“不必,小事而已,呕……”
齐司颜和文君华见我状态反常,也无心用膳了,一起来到了我的身边。
齐司颜:“清芫,你这样看到肉都想吐也不是办法,为求安心,还是请医官来瞧瞧吧。”
文君华附和道:“是啊,还是请医官来瞧瞧的好。而且,你这症状与上次颇有几分相似,难保不是肠胃不利的前期症状。若到夜里同上次一样上吐下泻,可就有你的罪受了。”
“行……去请吧。”
想起那次仿若丢了半条命的感觉,我终归还是被说动了。
“寒英,你去太医院请医官来一趟金华宫。”齐司颜吩咐道。
“是,贵人!”
寒英领了命,转身已经走出了几步,忽听后面传来苏纪的声音。
“寒英你等等。”
“苏纪姐姐,有何事吩咐?”寒英转头问道。
其他人也转过头去看向才从殿中出来的苏纪。
苏纪摇头,“无事吩咐,我脚程较快,请医官之事还是我去吧,你帮着贵人照顾左贵人便可。”
“这……”寒英做不得主,只得看向齐司颜请示她的态度。
齐司颜并不在乎谁去做这件事,便点头应允了。“那就麻烦苏姑娘快去快回了。”
张氏正从寝殿之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