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大褂,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刺绣,那张脸庞格外的熟悉,那是…
“叔!”羡森起身,看着他的方向,叫了一声。
鹤昼看见坐着的叶珩翊,那脸庞,那身段,那举手投足。他能确定他就是他,鹤昼迎上前行礼下跪道:“主君!您终于回来了!”
叶珩翊起身,一把将鹤昼拉起,他很久没有见过鹤昼了,他也格外想念他,心情复杂说不出话来。眼中竟不自觉出现了泪水,叶珩翊仰头叹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心情道:“好久不见,鹤昼。”
两人来到了桌子这边坐着,她见着许慕欢,向她点了一下头。他来栖园喻京之后,也听了一些流言蜚语。
“我沏了茶,你们好好叙旧吧,主子那边还需要好一会儿呢!”说着薄梓端来茶盏,他和鹤昼聊着,许慕欢感觉这些事情不应该她这个女子该听的,便向叶珩翊告辞回府了。一旁的羡森觉得无聊,便一个人跑出去了。
夜晚的街道之上还是很热闹,他四处张望看着五颜六色的花灯,突然看见街道角落蹲着一个女子,她一身老旧的衣衫,却极其的干净,头发有些许凌乱,她蹲在角落。
羡森因疑惑走了上去,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谁知那女子疯魔的笑了起来:“没用了,哈哈哈,如今知道法子也没用了,你已经离我而去了,哈哈哈哈。”这失望的笑声让羡森背后发凉,他似乎也明白了,这女子经历了大起大落。
他能闻到很浓重的药味在她的身上散发,羡森也明白,她这是以自己试药。这是成功了,但他好像离世了。
远处传来寒则暮的声音,她很温柔的叫道:“森森!”她经过薄梓的调理,现在已经好多了,她能一个人走出来,虽脸色苍白,但腰背挺直。她听说羡森随鹤昼来了,便想着见见,醒来之后却没有看见。于是出来寻一寻,她不知晓羡森长什么样,可她能猜到必然与她长的六分相似。她张望着,果真看见他在街道之上。
羡森回眸看见是寒则暮,便以及快的速度奔跑着,微风拂过衣袍随风飘荡。寒则暮张开双手,脸上露出微笑。在她这儿不论羡森外貌长成什么样,都是小孩子。羡森死死地抱住寒则暮,叫道:“母妃!”
“诶,森森。”她刚刚看见羡森的时候,看见地上似乎蹲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好像是馄饨摊上的那个姑娘。如今一眨眼,她倒是不见了。她拉着羡森的手,往枝江月走去,轻声细语的说道:“已经很晚了,我们回枝江月吧。”他嗯了一声。
翌日
栖园喻京街道之上两旁站满了人,众人抬着棺椁,撒着纸钱,哭泣之声萦绕耳边不断。他们从林府出发,一路撒着随风飘散,街道之上的人群在窃窃私语。
“真是天妒英才啊,林家少爷八岁就名声大噪,诗词歌赋为佳品。可却不曾想英年早逝,可悲可叹啊。”一位私塾先生不禁感叹起来。
一旁的少年似乎知道林家公子的情况,小声说道:“谁知他患上了邪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因为这病林老爷也遍寻江湖名医。林家少爷,拖了一两年就死了。”
一位妇人回忆起昨晚,皱起眉头道:“你可听见昨夜有个女人拍林府大门,说什么有法子救林家少爷。”
少年啧了一下嘴,回了一嘴:“好像那女子还挺大声的,可惜那夜林家公子已经去世了。”
随着队伍渐行渐远,街道之上的人也散开了。送葬队伍出了城,安顿好了墓穴就离开了。随后一棵树木后面,出现了一个女子,手中挎着一个篮子,用一个布盖着。
一身简朴素衣,衣袖卷着,她拿着铲子挖开坟墓,墓碑倒下。她眼眸中满是泪花,她的手上全是灰土,她顾不得泪水划过脸颊。她用工具打开了棺椁,里面躺着一位翩翩少年郎,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着,女子见到他的时候一下子就崩溃了。
她手颤抖着去抚摸他苍白的脸庞,毫无生气的他,却极其的俊美,这脸庞让一般的女子遥不可及,不敢靠近。而棺椁旁的女子,正是他生前最心爱的女子,而他的病逝,让她宛如天崩地裂。
“我们自幼竹马青梅,碍于门不当户不对。你经常偷偷来我家摊子,吃上一碗馄饨。每每回去还得遭受一番责骂,我知你最喜欢吃我做的馄饨了。我今日带来了,你尝尝。 ”说着拿起篮子里面的一碗馄饨,还冒着热气。“是你最喜欢的青菜猪肉馅的,我大清早就起来做了,不知可还合你胃口啊!”她用勺子盛一颗馄饨,在嘴边吹了吹。看着他不回应她,她手抖了,泪水不断的滴落于棺椁之上,她撕心裂肺的叫着:“你起来啊!”手中的瓷碗脱了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整个人软瘫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嘴里嘟囔着:“你起来…起来啊…”
她的手摁在了地上的瓷碗碎片之上,瞬间血液流出。她低着头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血液,好一会儿。眼睛红肿,眼瞳中布满血丝。她找来了稻草,在稻草之上倒满了烈酒,她站在棺椁旁边服下鹤顶红,她点燃火把,随手扔在了脚边的稻草之上,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自古以来,死亡都是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