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舜庭,你看新闻吗?”
“会看……吧?”
“你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啊?”
“主要是咱俩一般这方面没啥共同语言吧?”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你看我天天追着患者砍,那我肯定是关注灾疫事件之类的啊。那你天天不是这的八卦就是那的八卦,这的小道消息,那的小道消息,真的假消息,假的真消息。上次你们说放七天,我都准备好去割一波韭菜了,结果临近放假给我说三天。我妈票都订好了,结果把我锤了一晚上,我的事也没干成,那个时候我是真想把我受到的精神物理伤害转移到你身上。不过念在这么多年的同学友谊,我大人有大量,放了你一马。还不快谢谢我?”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还同学友谊,我可是……”
“可是啥?”
“没什么。“
“真无聊,话说你刚才想说什么啊?”
“这次想听了?”
“你不说那就算了。”
“别啊,我就是说,你看没看最近搜索软件上的那个连环纵火啊?”
“什么啊?哪来这么玄乎?这年头哪有这么缺心眼的搞这个?”
“真的!而且就在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地方。”
“哪啊?”
“鸣震啊,不是前几天班主任还在班群里发的那个消防教育吗?那个好像就是因为这个。”
“啊?这可不太好办了,上次去的时候咱们时间也不太充裕,我寻思那边那个患者信号又弱得很,我还以为没啥事的,你不说我都忘了。话说回来,高考完我就把班群屏蔽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我错过了吗?”
“你是说这是灾疫?可他们说是正常火灾啊?”
“不好说,主要我觉得一般人做这种事不太容易,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边那个患者确实和火有那么几分关系。”
……
初春的校园,大门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地面湿漉漉的一片,然而花坛中的小树却不甘寂寞,嫩绿色的芽儿早早地探出头来,在湿冷的空气中摇着头。
女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听着身边的闺蜜叽叽喳喳地聊着她喜欢的爱豆,有些无奈地应付着——她还是觉得相对而言学习甚至可能都更有吸引力一点。
“话说,我们班好像要来一个转校生耶?”
“嗯?”闺蜜终于说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转校生?哪里来的?”
“不知道欸,今天开学第一天,他也差不多要过来了吧?”
……
“各位初一(三)班的同学们,这位就是我们的新同学,这位同学,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越清澜。”
“没有了?”
“没了吧?“
班主任看着男孩清澈的眼睛,一时有些尴尬。直到不知是哪位同学反应过来,带头拍起了巴掌,他这才从尴尬的气氛中抽出身来。
“那越同学,你就坐到最后那排的空桌子那边吧。”
“谢谢老师。”
越清澜径直走向了老师指的位置,在经过女孩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他的目光狠狠地刮过自己,随后才在她的身后坐下——没错,这位转校生就坐在自己身后。
……
自那日酒会后,越清澜的脑中似乎就多了三个会移动的光点——不必说,那就是那三个酒囊饭袋的位置。尽管很神奇,但是这比自己的身体能够释放火焰可能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也许,很多孩子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拥有所谓的超能力,然而对越清澜来说,如果得到这份能力的代价是丢掉了自己的家——那还不如这场交易从未存在过。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时常借口出门走走——老两口只以为他失了父母亲人,需要纾缓心情——实际上他是偷偷地去确认那几人的实际位置,同时观察他们的行动轨迹。
——不久前房东的死,正是他的杰作。
本来,他是要在房东身上测试自己的能力的。
可惜,他站的位置相当巧合,从头到尾他就只是发出了那道堵住他行动路线的火线。
火线引燃了本来就通着电的电磁炉,接着是和房间里的油漆和一些角落里的破布和模板,很快,房子又一次燃起了大火。
他沐浴在烈焰中,烈焰没能给他一分烧灼感,有的只有复仇的畅快与预约。
……
在回家的路上,他又看到了那一伙曾经打翻他父母骨灰盒的小混混。他们正围着一个老人,嘴里蹦不出一个好字,很明显,他们这是在勒索这位衰老而虚弱的老头子。
男孩不由分说,挡在了他们面前——
“好小子,见义勇为是吧?学校教的好啊?”
“哈哈哈哈哈,见义勇为?见义勇为你也要分对象吧?你看我们,是你能护得住的吗?”
混混们一时好像找到了什么用于取乐的对象,一时间竟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