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恹恹地望着铺在床上的被褥花纹发着呆,神色颓然。
原本计划着,利用看望丁伯的伤情,去趟医院,借机与思寒照面,没曾想,这点小心思居然被父亲看穿……
她以为再也没有与思寒见面的如此好的机会了。
这种想法撕痛了她的五脏六腑,她神思恍惚,茶饭不进,整个人形销骨立。
春儿一脸担忧地走了过去,在玉玲跟前蹲了下来,对着她尽心劝说:
“大小姐,饭菜都凉了,我拿去厨房热一下,您多少吃点吧!”
玉玲眼睛一闭,懒得多看一眼,怄气地说:“你不用管我,让我死掉算了!”
她说着,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那是她长时间闭口不言的缘故。
春儿见大小姐这副模样,眼眶不由得湿了,望着她,不由得开口说道:
“大小姐,您不吃怎么行呢?现在的您,已经不是一个人,就算您不吃,也要顾着肚子里的,难道你真的这么忍心……”
春儿的话像是在提醒,她不由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神色转而忧愁,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跌碎在衣襟上。
自己拼了命要保住孩子,可这孩子一旦生下来,就将经历与别家的孩子不一样的人生,这到底是幸或不幸呢?
她很想去找思寒,当面问下他,看他如何取舍,这样自己也好决断。可是,父亲连见面这样的机会都不给,自己被软禁起来,如同笼中之鸟,感到好无助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闺门外边,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春儿,把门打开。”
春儿闻声,忙前去开门。
陈夫人走进来,看着桌上的饭菜,竖起眉头生气地喊:
“你这是干嘛,午饭不吃,晚饭也不吃,准备要绝食吗?”
玉玲心里一虚。绝食?不,这并不是她的初衷。
她心里头憋着一口气,无从发泄,只能以这种方式抗争,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要死了,不正合了爹的意吗?”
玉玲的话严重地刺痛了陈夫人。
陈夫人心里头,掠过一阵尖锐的痛楚,对这女儿的话说不出有多么失望透顶。
“你这样胡闹,完全不在乎我这个当娘的感受!一点点都不在乎!是不是?”
玉玲的脸色惨淡,声音透着最后的倔强。
“我没有办法在乎那么多,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不死,也会被你们给逼疯的。”
“孩儿啊,你爹这样狠心,他也是为你好呀!”
玉玲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娘,您若真为女儿好,就请您想想法子,让女儿去医院找思寒,见他一面,行吗?求您了!”
她知道,跟母亲提出这要求,是种奢望,可她仍用那迫切地双眼乞求般望着母亲。
陈夫人终是于心不忍,想着下午思寒来找玉玲时,自己已应允了他,安排明天与女儿见上这最后一面,思及此,她陷入短暂沉默之中。
“你答应娘的那三个条件,还说话算数吗?”
玉玲抬眼,惊看母亲。
她想到早些时候,自己为了保全腹中孩子,母亲提出了三个条件,自己也提出要求,见思寒一面作为交换,才肯答应。
而今,母亲再度提起,显然态度是有软化,或许母亲会出面来帮自己这个忙,如此一来,见面的事情,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算,自然算数。”
她深知,这或是自己唯一一次且难得的与思寒见面的机会,她已没得选,只能答应下来。
“那你先得听娘的话,不能这样不吃不喝,由着你使性子!”
陈夫人见女儿默然垂下头,微微点了点,算是对自己的回应,便吩咐春儿,将饭菜端了下去。
此刻,房间里只剩母女二人。
“娘,我真的能去见思寒吗?您真的愿意帮女儿,让爹放我出门?”玉玲仍不可置信地求证着。
“不,你不能前去见他。”陈夫人否定了她的疑问,转而说道,“我实话对你讲,今天下午,思寒已经来过,他要见你,我拦着,没有让他闯进来。”
“娘,你——”玉玲心弦激荡,只觉得错失了见面的机会,声音因激动而拔高。
“你别大呼小叫,要把你爹招来吗?”陈夫人断然冲女儿嚷道,“你爹那倔脾气你不知道?今天放他进来,适宜吗?非得弄得一个家鸡飞狗跳吗?”
“那,我怎样才能跟他见上这一面?”
玉玲困惑了,自己困在家中,思寒来了又不让他进门,实在搞不懂母亲将做何安排,会有妥善的解决办法吗?
“等!”
“等?”
陈夫人拉起女儿的手,扶她起身,围着桌边,母女紧挨着坐下来。
陈夫人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对玉玲说:
“我已经同思寒约定好了,不过,要等到明天下午,等你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