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眉之急,同时又解了他的后顾之忧,真可谓是一场“及时雨”。
这个人是谁呢?
陈府,玉玲还未从与思寒彻底分开的愁云惨雾中走出来,父亲就已经着手筹备她出嫁的事。
“要不,老爷子,咱再等等看吧,我听萍丫头说,他还守在医院,没回老家去……”陈夫人说。
“这事不能拖了,再拖下去,孩子都快出生了!”陈世杰严肃地嚷着,女儿目前这现状,真令他焦头烂额。
“等孩子生下来,再举办婚礼也未尝不可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吧?”
陈世杰很是惊讶地望着她,叹息一声,说:“你说你是不是傻呀?万一孩子生下来,玲儿突然变卦了,你说,到时该咋办?”
陈夫人似乎明白丈夫这样做的用意,拿未出生的孩子谈条件,就可以令女儿投鼠忌器,屈从于父亲的安排。
“那……是不是也要同伟光这孩子商量一下?”
陈世杰点了点头。
“不如直接开个家庭会议吧,咱几个坐一起,好好研究研究。”
就这样,玉玲的婚事,在父母亲的安排下,草草的决定了。
成婚的日子定在了腊月十二,只是这次有所不同,不再广发请柬,宴请宾客,更谈不上举行隆重的结婚仪式。
伟光对于这样的安排,应该心满意足了吧?
不,他心中有怨气,但也只能屈从。毕竟自己犯过浑,有过错,加之又是入赘陈家,更由不得他做主。
这场极不重视的婚礼,也成了婚后他与玉玲之间不合谐的音符。
玉玲却对婚礼之事毫不上心,听凭处之。
思寒离去了,她的心也跟着他走了,她觉得人生都没有了乐趣……
现在好像除了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关心的事。
就在她陷入极度消沉世界的这段时日,香兰来看她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她丈夫罗家豪,两人正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
家豪与香兰,这对恋人,历经磨难,终修成正果,如今算是苦尽甘来。
而玉玲与思寒,感情之路坎坎坷坷,起起伏伏,经历风风雨雨,磕磕绊绊,最终还是没能在一起,不禁令人唏嘘不已。
玉玲这段时日里所遭遇的变故,香兰自是有所耳闻,也正因如此,她才亲自登门,一窥究竟。
人啊,往往在感情受挫的这个时候最为脆弱,极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知心朋友,诉说心事,疏通心结,同时还可解愁化郁。
香兰便成了玉玲倾诉的最佳对象。
“我本以为能喝上你与寒大哥的喜酒,真没想到,生出了这样的事端来。”香兰感叹道,看着痛楚的玉玲,不知如何来安慰她。
“这就是命吧。”她鼻尖一酸,有股想哭的冲动,却发现自己早已欲哭无泪。
香兰的目光不由地落于她隆起的小腹,不禁感到诧异。
“孩子……你还打算生下来吗?”
香兰的问话里包含有多层深意。
“香兰,你该不是我娘请来当说客的吧?”玉玲用不信任眼神看向她。
“当然不是。”香兰急忙解释,显然从她的话中已经得知了答案,她要这个孩子,光凭这点,就得佩服她的勇气。
“只是,我听陈叔说,你要嫁给伟光了,他……他不介意吗?”
这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去关心的问题。
香兰不敢相信,伟光真能接受?
虽说是入赘,可娶一个已经怀了别的男人孩子的女人为妻,这怕是很失尊严的事吧!明知而为之,那他的心怀该有多大呢?
“是他自己死皮乞脸地求我爹娘,他若介意,我不会嫁给他。”
玉玲这样一说,香兰已然明白。在她心头隐隐有一丝不安,同样身怀六甲,孩子将成为主宰这一切的根源,甚至可以预见,这种婚姻就像是一场豪赌,将一生幸福作为赌注,注定是要输的。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闺中密友输,却无能为力。
“寒大哥呢?他知道吗?”
玉玲点了点头。
“前几天,就在这间房里,我跟他见过面,全都跟他说了。”
“那他怎么讲?他撒手不管你了吗?”
“他很想带我离开,我没答应……”
“你傻呀!要换成我,只要有机会,我不会顾忌那么多的!”香兰率直地说。
“可我……不是你!”
“那……他现在人呢?”
“不知道。”玉玲颇感无奈地说,“我出不了家门,真不知他人在哪?”
“怎么?你又被陈叔软禁了?”
玉玲无言以对,香兰直摇头,直言表达自己的愤慨。
“陈叔也太不讲理了,怎么动不动就把你关在家里,真是的!”
“算了,你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还不知我爹娘他们什么样的人么?”玉玲拉着她的手,“说真的,你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