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闻丧者为之何，只闻泪涕寒两木；

却闻丧者娓娓来，餐台碗箸余一对；

闻者嬉然饱饭前，唯忆不填万一点；

期颐鬼崽共一桌，荒村百屋人一户！”

三掌门看向他时，他已经将手掌在了奶佬的额头，泪涕漫胸膛。

被抓着的奶佬笑了起来，笑得逐渐癫狂，她终于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修心自刎化皮骨肉三鬼，皮无识、骨无忆、肉无魂。

“哈哈哈哈哈！看到了！看到了！”

囫囵中，她的脑子才不再空空，那模糊的记忆重现，那是她所在的荒村，终于来了一个人，一个老人。

终于，毛骨奶佬得到了修心者毛姑奶的所有记忆，她上翻的眼看向了丛峰，这个自己看着死去的老人。

小女孩满是泪花的眼眯成了一道月牙，那在眼中转动的晶莹终于被眨了下来，两行泪从来没有过的物质自眼角流到颈脖，但她看起来非常开心，仿佛一辈子都没有那么开心过。

“谢谢。”

丛峰看着她，自己可能到以后也不知对她是什么感情了。

“啪！”

奶佬和丛峰的头一齐爆了，双双殒命。

三掌门刚好冲来，大怒之下欲却无处发泄，但那灵清山突然响起了一道洪亮之声——

“决死血正阵，起！”

三人一惊，居然是灵清山门掌门的声音。

“他没死？”

“为何刚才不出来？”

“我明明扫了上千万遍，没有活人的气息。”

紫东阳、枯叶娄、天阴胜志、无面人都身形瞬间消失，连同山上覆盖半面山早已冷却的骨渣肉血。

灵清山，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