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这……”

“实话实说。”江宴舟一个冷眼。

陆凡咳了咳，斯文眼镜下的表情一丝不苟，开始模仿着不同的语气说话。

关于善良：

“您的竞争对手说：江宴舟手段狠辣，不是个善茬。”

关于阳光：

“您的心理医生说：江总偏执型人格重度，医学治疗有限。”

关于没心机：

“您的叔伯们说：老二家这小三子年纪轻轻就这么阴险，以后还得了？”

“砰！”

陆凡三句话说完，江宴舟就向书桌踹了一脚。

“你的意思是，她喜欢的我一样不沾？”

“好像是这样的。”

就在江宴舟沉下脸的时候，录音器里又传来霍音的声音。

“那绾绾，除了这些，有没有什么别的加分项啊？比如说……长得帅，钱多，或者姓江？”

秦绾，“……你直接报江宴舟身份证得了。”

“哎呀，说说嘛~”

“非要说加分项的话，”秦绾思索片刻，道，“会弹琴算一条。”

没能继续弹琴是她心里的遗憾。

如果一个男生弹得一手好琴，自然容易引起她的好感。

霍音闻言，“……”

靠，她三哥会不会弹琴来着？

书房里，陆凡也期冀地望向江宴舟。

结果却看见，对方的脸更黑了。

半晌，江宴舟咬牙问，“五音不全，现在学来得及么？”

陆凡，“呃……那倒也不必。”

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陆凡想了想，出言宽慰，“江总，往好了想，至少您的长相和财富得到了认可。”

你看，霍音一说长得帅钱多，秦绾就知道是江宴舟。

然而并没有安慰到。

江宴舟半垂着眼眸，额前碎发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陆凡觉得，整个书房的气压都低了下来，于是没有再说话了。

过了许久，江宴舟抬起头，之前桃花眼里攒聚的幽暗已经消散了大半，只是开口声音还残留着凉意，他道，“去查一下秦绾这两年的就诊记录。”

陆凡闻言，立马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秦绾说呕吐不是因为对江宴舟恶心。

那肯定是因为别的。

再加上问过席医生，对方说秦绾的反应有点像心理上的应激反应，而且，秦绾对此很清楚。

那就证明她多半是经过诊断的。

陆凡应了声后便退了出去。

只余江宴舟一人，靠在椅子里，眸光明灭不定。

……

第二天。

周芬替秦绾跟徐骅约了时间。

因为星华娱乐的小小花昨晚跟圈外男友约会被扒，公关压力巨大，所以周芬没法陪秦绾去，正好霍音没课，就陪着秦绾去了徐骅的工作室。

徐骅正在跟人谈话，所以霍音和秦绾在办公区暂时等着。

大约是秦绾没什么名气，再加上那张脸实在太过美貌，而工作室女性居多，所以工作人员对二人都冷冷淡淡的。

“呵，又一个来求上位的。”

“现在娱乐圈真是乌烟瘴气，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十八线都敢来找徐导，就差把‘求睡’写脸上了。”

“虽说咱们徐导地位高，人又好，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蹭一下的吧。”

“就是，至少拿着作品来吧，脸长得那么妖，来勾引谁呢。”

“好了，干活吧，反正徐导也不会搭理的。”

听到几个人的窃窃私语，霍音站起来就进入战斗状态，“诶，你们几个在乱嚼什么舌根呢？早饭是吃了屎吗，嘴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