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受伤,忙跳入救援。
王怡丹站了起来,苏亦川问道:“怡姐,受伤了吗?”王怡丹道:“不碍事,你快出去帮雷哥。”苏亦川道:“我扶你上去。”
成剑锋提着熟铜棍在地窖口向下猛挥,居高临下,堵住二人。雷泰兴见娇妻不能逃脱,自己已不能再行支持,脚步踉跄,直跌到成剑锋身后,当即伸手在他腰间一点,成剑锋登时身子软了,被雷泰兴拦腰抱住,喝声:“下去!”两人直向地窖中跌去。
成剑锋被点中了穴道,已自动弹不得,跌入地窖后,雷泰兴压在他身上,两人都爬不起来。王怡丹忙伸手把雷泰兴扶起。他脸上毫无血色,满头大汗,向她勉强一笑,“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上她衣襟。苏亦川明白雷泰兴的用意,大叫:“让路,让路。”
陆锦昂见苏亦川武功乃兰陵派本门真传,又见雷泰兴早受重伤,他自重身份,不肯上前夹攻,是以将王怡丹推入地窖后不再出手,哪知变起俄顷,成剑锋竟落入对方手中,这时投鼠忌器,听苏亦川一叫,只得向众人挥手,让出一条路出来。
从地窖中出来的第一个是成剑锋,第二个王怡丹拉住他衣领,短刀刀尖对准他的后心。第三个是苏亦川,他一手扶着王怡丹,一手抱住雷泰兴。四个人拖拖拉拉走了上来。王怡丹喝道:“谁动一动,这人就没命。”四人在刀枪丛中钻了出去,慢慢走到后园门口。王怡丹眼见有三匹马缚在柳树上,心中大喜,暗暗谢天谢地。这三匹马正是吴国栋等来堵截后门时所骑。
陆锦昂眼见钦犯便要逃脱,心想:“成剑锋这脓包的死活关我何事?我把雷泰兴抓回大都,那才是大功一件。”拾起雷泰兴丢在地下的绳索,运起内力,向外抛去。绳索呼的一声飞出,绕住了雷泰兴,回臂一拉,将雷泰兴拉脱了苏亦川之手。王怡丹听得丈夫一声呼叫,关心则乱,早忘了去杀成剑锋,回身来救丈夫,她腿上受伤,迈不了两步,已跌倒在地。雷泰兴叫道:“快走!快走!”王怡丹道:“我跟你死在一起。”雷泰兴怒道:“你刚才答应听我话的……”话未说完,已被张梁栋等拥上按住。苏亦川飞身过来,抱住王怡丹,直闯出园门。一名捕快抡铁尺上前阻拦,苏亦川飞起一脚,踢得他直跌出五六步去。
王怡丹见丈夫被捕,已是六神无主,也不知身在何处。苏亦川抢到柳树边,把她放上马背,叫道:“快放飞刀!”这时言伯乾及两名捕快已追出园门,王怡丹三把飞刀连珠般发出,惨叫声中,一名捕快肩头中刀。言伯乾呆得一呆,苏亦川已将三匹马的马缰扯开,自己骑上一匹,把第三匹马牵转马头,向着园门,挥笛子在马臀上一击,那马受痛,向言伯乾等直冲过去,把追兵都挡在花园后门口。混乱之中,苏亦川和王怡丹两骑马奔得远了。陆锦昂等已经捉到要犯雷泰兴,欢天喜地,谁也无心再追。
王怡丹神不守舍地伏在马上,几次要拉回马头,再进苍狼山庄,都给苏亦川挥鞭抽她坐骑,继续前行。直奔出六七里地,见后面没人追来,苏亦川才不再急策坐骑。
又行了三四里,四乘马迎面而来,当先一人白须飘动,正是苍狼山庄庄主郎天扬。他见到王怡丹、苏亦川两人,很是诧异,叫道:“贵客留步,我请了医生来啦。”王怡丹恨极,一柄飞刀向他掷去。
郎天扬突见飞刀掷到,大吃一惊,毫无防备之下不及招架,急忙俯身在马背上一伏,飞刀从背上掠过。在他背后的二弟子陈超刚忙挥刀挡格,飞刀斜出,噗的一声,插在道旁一株大柳树上,夕阳如血,映照刃锋闪闪生光。郎天扬正要喝问,王怡丹已张口大骂:“你这沽名钓誉、狼心狗肺的老贼!你们害我丈夫,我和你这老贼拼了。”她边骂边哭,手挥双刀纵马上前。郎天扬给她骂得莫名其妙。陈超刚见这女人骂他师父,早已按捺不住,挥单刀上前迎敌,被郎天扬伸手拦住,叫道:“有话好说。”
苏亦川劝道:“咱们想法子救人要紧,先救雷哥,再烧了苍狼山庄。”王怡丹一听有理,掉转马头,一口唾沫恨恨地吐在地下,拍马而走。
郎天扬纵横江湖,待人处处以仁义为先,真是仇怨不敢多结,朋友不敢少交,黑白两道一提到郎天扬的名头,无不竖起大拇指叫一声“好”,哪知没头没脑地给这个少妇掷一柄飞刀,再加一阵臭骂,真是生平从所未有之“奇遇”。他见王怡丹怨气冲天,存心拼命,心知必有内情,查问赶到镇上请医的庄客,只说老夫人和何大爷在家里好好待客,并没什么争闹。
郎天扬好生纳闷,催马急奔,驰到庄前。庄客见老庄主回来,忙上前迎接。郎天扬见各人神情特异,料知发生了事端,飞步进庄,一连串的叫道:“叫超强来!”庄客回道:“何大爷保着老夫人、小少爷到后山躲避去了。”郎天扬一听,更是诧异。
几名庄客七张八嘴的说了经过,说公差刚把雷泰兴捕走,离庄不久,想来一干人不走大路,因此郎天扬回来没遇上。众庄客道:“公差去远后,已叫人去通知何大爷,想来马上就回了。”
郎天扬连问:“三位客人躲在地窖里,是谁走漏风声?”庄客面面相觑,都不敢说。郎天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