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害了雷哥……”沈会会虽然一向谨慎持重,但一听情同手足的雷哥被害,也自方寸大乱,手持钢刀单拐,纵到郭笑晨跟前。
在场数人本想隔山观虎斗,让合胜帮和苍狼山庄的人厮拼,合胜帮人少,势必落败,那时再伸手捉拿几人回去,倒是一件功劳。郭笑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正瞪着王怡丹,忽见沈会会飞纵过来,钢刀砍到,忙举刀架住。史可敬心道:“万澜集团名气真大,倒要见识见识你们武师的武艺。”沈会会身材不高,外形和郭笑晨倒是一对,但武艺精熟,只三个回合,已把对方打得连连倒退,他左手铁拐往外一挂,“盘肘刺扎”,右手刀向郭笑晨扎去。郭笑晨忙向左避开,留心了上面没防到下面,被沈会会一个扫堂腿,扑地倒了。沈会会铁拐往下便砸,堪堪砸到,骤觉背后劲风扑到,不及转身,左足在郭笑晨胸前一点,翻身和史可敬一对镔铁点钢穿打在一起。郭笑晨哇哇大叫,一时站不起身。
史可敬在这对镔铁穿上下过二十年苦功,凭手中真实功夫,在大都连败十多名武术好手,才做到郑王府的总教头。郑亲王为了提拔他,让他跟陆锦昂出来立一点功,就可保举他做官。他和沈会会一个力大,一个招熟,对拆十余招难分胜负。史可敬心中焦躁,暗想这般貌不惊人的一个矮子尚且打不赢,岂不让郭笑晨笑话,举镔铁穿猛向沈会会胸前扎去。沈会会铁拐一封,右手刀迎面劈出。史可敬撤回镔铁穿,一招“孔雀开屏”,横挡直扎。沈会会单拐往外砸碰,挡开铁穿。史可敬右手铁穿却已使了一招“霸王卸甲”,直劈下来。沈会会急忙缩头,铁穿在左脸擦过,差不盈寸,十分凶险。沈会会见对方武功了得,起了敌忾之心,他身材不高,专攻敌人下盘,单刀铁拐左右合抱,砍砸敌人双腿。史可敬双穿在两腿外一立,哪知沈会会这一招乃是虚招,单刀继续砍出,铁拐却中途变招,疾翻而上,直点到敌人门面。史可敬无法挽救,急以“铁板桥”后仰,虽然躲开了这一拐,却已吓出一身冷汗,再拆数招,渐感不敌,不由得着急。
那边顾腾以一敌三,越斗越猛。何超强叫道:“超刚,快去守住庄门,别再让人进来。”顾腾的狼牙棒极是沉重,舞开来势如疾风,陈超刚一时缓不出手脚。郎琪叫道:“陈师兄快去,这麻子我来对付。”顾腾听郎琪叫他“麻子”,那是他生平最忌之事,怒火更炽,大吼大叫。郎琪和何超强两人合力抵住,陈超刚奔出厅去。
郎天扬高叫:“大家住手,听老夫一句话。”何超强和郎琪立即退后数步。沈会会也退了一步,叫道:“腾哥住手,且听他说。”顾腾全不理会,抢上再打。沈会会正要上前阻止,哪知史可敬突在背后挥穿打落,沈会会没有防备,身子急缩,已被打中肩头,又痛又怒,一个踉跄,叫道:“好哇,苍狼山庄真是诡计多端。”他不知史可敬不是苍狼山庄的人。
他本来冷静持重,但突遭暗算,愤怒异常,左肩受伤,铁拐已不能使,挺单刀又和史可敬狠斗。施展五虎断门刀,仍是招招进攻,只是少了铁拐借势,单刀稍稍嫌轻,使来不大顺手,已不能再占上风。
郭笑晨站得远远的,指着王怡丹,口中不清不楚、有一搭没一搭的胡说。王怡丹手中只余一柄飞刀,不肯轻易用掉,挺刀追去。郭笑晨仗着腿脚灵便,在大厅中绕着桌椅乱转,说道:“别这么凶,你丈夫早死拉,不如乖乖的改嫁郭大爷。”王怡丹关心则乱,听了郭笑晨这句话,只道雷泰兴真的已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郭笑晨见她跌倒,奔将过来要占便宜。
郎天扬一见,气往上冲,举起金背大刀,也朝王怡丹奔去。他本是要阻止郭笑晨对她无礼,哪知误会上又加误会,只听门外一人大喝:“你敢伤我怡姐,我跟你把命拼了!”一人手执双钩,上下两路,一奔咽喉,一奔前阴,夹着一股劲风,直向郎天扬扑到。郎天扬见此人面目英俊,身手矫捷,心中先存好感,举刀轻轻一挡,退后一步,说道:“尊驾是谁,先通姓名。”
那人不答,俯身看王怡丹时,见她脸如白纸,气若游丝,忙将她扶起坐在椅上,捡起地下鸳鸯双刀,放在她身边。
郎天扬见众人越打越紧,无法劝解,很是不快,忽听外面有人喊声如雷,又听得铁器相撞,发声沉重,不一会,陈超刚败了进来,一人紧接着追入。那人又肥又高,手执钢鞭,鞭身甚是粗重,看模样少说也有三十来斤,陈超刚不敢以单刀去碰撞。
沈会会叫道:“今日不杀光苍狼山庄的人,咱们不能算完。”来的正是合胜帮四大长老中排名第三的“弃命三郎”徐先锋和排名第四“九命狸猫”陈一帆。徐先锋每次与人交手总是不顾性命,所以得了个“弃命三郎”的绰号。陈一帆也总是勇往无前,一生所遇凶险不计其数,但是从未受过重伤,所以说他有九条性命。
他二人是合胜帮赴援的第二拨,到得苍狼山庄时已近午夜,只见庄门口火把通明,众庄客手执兵器,如临大敌。陈一帆上前叫道:“合胜帮姓徐的、姓陈的前来拜见苍狼山庄郎老先生,请弟兄们辛苦通报。”陈超刚一听是合胜帮人马,里面正打得热闹,怎能再放他们进来,喝道:“放箭!”二十几名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