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定帮你。”
郎天扬低声笑骂道:“傻丫头,人家武功比你强得多,你看不出来吗?”
郎琪怒道:“难道她讽刺我?”杜静芳道:“这红布背包之中,包着他们山庄的要物,她必须亲手夺回。”郎琪点点头道:“那就是了。”郎天扬摇头好笑。他武艺精强,固是武林中的第一流人物,只是性格粗豪,不耐烦循循善诱,教出来的徒弟、女儿,功夫跟他差着一大截,偏生这位宝贝姑娘又心肠最热,一遇上事情,不管跟自己是否相干,总是勇往直前。
张鹏旭负上背包,说道:“哪一个上来,商量好了没有?”郭珈允道:“还是我接你五行轮的高招。”张鹏旭道:“决了胜负之后怎么说?”郭珈允道:“不论胜负,都得把包裹留下。你胜了让你走,你败了,连人留下。”说罢剑走偏锋,斜刺左肩。张鹏旭的双轮按五行八卦,八八六十四招,专夺敌人兵刃,遮锁封拦,招数甚是严密。两人转瞬拆了七八招。
庄无漾向苏亦川一招手,苏亦川走了过去。庄无漾道:“苏学士,你赶紧动身去探查雷护法下落,咱们随后赶来。”苏亦川答应了,退出圈子,回头向王怡丹望去,见她低着头正自痴痴出神,想过去安慰她几句,转念一想,叹了口气,拍马走了。
郭珈允再度出手,剑招又快了几分,剑未递到,已经变招。张鹏旭双轮几次想锁她宝剑,却哪里锁得着。
杜静芳、青松、王万户三人都是使剑的好手,在一旁指指点点的评论。青松道:“这一记刺他右胁,快是够快了,还不够狠。”王万户笑道:“她怎能跟你几十年的功力相比?你在她这年纪时,有没有这般俊的身手?”青松笑道:“嘿嘿,这女娃娃讨人欢喜。”庄无漾见郭珈允剑法精妙,心中也暗暗赞赏。
再拆二十余招,郭珈允双颊微红,额上渗出细细汗珠,但神定气足,脚步身法丝毫不乱,蓦地里剑法一变,凌霄阁绝技“海市蜃楼”自剑尖涌出,剑招虚虚实实,似真实幻,似幻实真。
群雄屏声凝气,都看出了神。轮光剑影中白刃闪动,张鹏旭右腕中剑,一声惊叫,右轮飞上半空,众人不约而同,齐声喝彩。
张鹏旭纵身飞出丈余,说道:“我认输了,包裹给你!”反手去解背上红布背包。郭珈允欢容满脸,抢上几步,还剑入鞘,双手去接广陵山庄世代相传的《天鉴神功》。张鹏旭忽然脸色一沉,喝道:“拿去!”右手一扬,突然三把飞锥向她当胸疾飞而来。这一下变起仓促,郭珈允难以避让,仰面一个“铁板桥”,全身笔直向后弯倒,三把飞锥堪堪在她脸上掠过。张鹏旭一不做,二不休,三把飞锥刚脱手,紧接着又是三把连珠掷出,这时郭珈允双眼向天,不见大难已然临身。旁视众人尽皆惊怒,齐齐抢出。
郭珈允刚挺腰立起,只听得叮、叮、叮三声,三柄飞锥被暗器打落地下,跌在脚边,若非有人相救,三把飞锥已尽数打中自己要害,她吓出一身冷汗,忙拔剑在手。张鹏旭和身扑上,势若疯虎,五行轮当头砸下。郭珈允不及变招,只得举剑硬架,利轮下压,宝剑上举,一时之间僵持不决。张鹏旭力大,五行轮渐渐压向她头上,轮周利刃已碰及她的帽子。群雄正要上前援手,忽然间青光一闪,郭珈允左手已从腰间拔出一柄铁骨折扇,扑的一声,插入张鹏旭胸腹之间。张鹏旭大叫一声,向后便倒。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郭珈允解下张鹏旭背后的红布背包。那样貌清癯的乘客走到跟前,连赞:“好女儿!”郭珈允双手奉上背包,微微一笑,叫了声:“爸爸。”那人正是她父亲、广陵山庄庄主郭骞赫。他也是双手接过,众人都拥了上来,欢声雷动。
郭珈允拔出铁骨折扇,看张鹏旭早已断气,忽见一个十五六岁少女纵下马来,在地下捡起三枚圆圆的白色东西,走到一个公子跟前,托在手中送上去,那公子伸手接了,放入囊中。郭珈允心想:“刚才打落这恶徒暗器,救了我性命的原来是他。”不免仔细看了他两眼,见这人丰姿如玉,目朗似星,轻袍缓带,手中摇着一柄折扇,神采飞扬,气度闲雅。两人目光相接,那人向她微微一笑,郭珈允脸一红,低下头跑到父亲跟前,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郭骞赫点点头,走到那公子马前,躬身行礼。那公子忙下马还礼。郭骞赫道:“承公子相救小女性命,兄弟感激万分,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那公子正是庄无漾,当下连声逊谢,说道:“小弟名叫庄无漾,我们有一位结义兄弟,被这批鹰爪子和万澜武师逮去,大家赶来相救,却扑了个空。贵庄重物已经夺回,可喜可贺。”郭骞赫把儿子郭俊贵和女儿叫过来,同向庄无漾拜谢。
庄无漾见郭珈允却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先前专心观看她剑法,此时临近当面,不意人间竟有如此好女子,一时不由得心跳加剧。郭珈允低声道:“若非公子仗义相救,小女子已遭暗算。大恩大德,永不敢忘。”庄无漾道:“久闻凌霄双客两位前辈三分剑术冠绝当时,今日得见姑娘神技,真乃名下无虚。适才在下献丑,不蒙见怪,已是万幸,何劳言谢?”
郎琪听这两人客客气气的说话,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