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起来,插嘴对郭珈允道:“你的剑法是比我好,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教你。”郭珈允道:“请姐姐指教。”郎琪道:“和你打的这个家伙奸猾得很,你太过信他啦,险些中了他的毒手。有很多男人都是诡计多端的,以后可要千万小心。”郭珈允道:“姐姐说得是,如不是庄公子仗义施救,那真是不堪设想了。”郎琪道:“哪个庄公子?哦,你是说他,他是合胜帮的帮主。喂,庄……庄大哥,你刚才打飞锥的是什么暗器,给我瞧瞧,成不成?”庄无漾从囊中拿出三颗棋子,道:“这是几颗围棋子,打得不好,郎小姐别见笑。”郎琪道:“谁来笑你?你打得不错,一路上爸爸老是赞你,他有些话倒也说得对。”
郭珈允听郎琪说这位公子是什么帮会的帮主,看他年纪与自己相仿,微觉诧异,低声和父亲商量。郭骞赫连连点头,说:“好,好,该当如此。”他转身走近几步,对庄无漾道:“承众位英雄援手,我们大事已了。听公子说有一位英雄尚未救出,我想命小儿、小女带同几名伴当供公子差遣,相救这位英雄。他们武艺低微,难有大用,但或可稍效奔走之劳,不知公子准许么?”庄无漾大喜,说道:“那是感激不尽。”当下替群雄引见了。
郭骞赫对青松道:“道长剑法迅捷无伦,我生平从所未见,幸亏道长剑下留情,否则……哈哈……”青松笑道:“多有得罪,幸勿见怪。”
正叙话间,忽然西边蹄声急促,只见一人纵马奔近,翻身下马,竟是个美貌少年,那人向杜静芳叫了一声“师父”。此人正是换了男装的张晶珠。她四下一望,没见苏亦川,却见到了郭珈允,跑过去亲亲热热的拉住了她手,说道:“那晚你不辞而别,到哪里去了?我可想死你啦!”说着作势要往她胸部抓去,嘻嘻一笑,问道:“你们的宝贝夺回来了吗?”郭珈允欢然道:“刚夺回来,你瞧。”向郭俊贵背上的红背包一指。张晶珠微一沉吟,道:“打开看过没有?会不会被掉包了赝品。”郭骞赫一听,心中惊疑,忙解开背包,里面竟是一叠废纸,哪有什么神功秘籍?
众人一见,无不气得大骂。郭俊贵将蹲在地上的一个武师抓起,顺手一记耳光,喝道:“藏哪里去了?”武师哭丧着脸,一手按住被打肿的腮帮子,说道:“他们干……干的事,小人不知道。”一面说,一面指着双手抱头而坐的钱笑显。他在混战中受了几处轻伤,戴笑明等一死,就投降了。郭俊贵将他一把拖过,说道:“你要死还是要活?”钱笑显闭目不答,郭俊贵怒火上升,伸手又要打人。郭珈允轻轻一拉他衣角,他举起的一只手慢慢垂了下来,原来郭俊贵虽然生性粗暴,对这个妹妹却甚是信服,他妹妹郭珈允不但武功好,更兼足智多谋,料事多中,这次东来夺宝,诸事都由她筹划。
郭珈允问张晶珠道:“你怎知包里没有宝物?”张晶珠笑道:“我叫他们上过一次当,我想人家也会学乖啦。”郭骞赫又向钱笑显喝问,他说宝物已被其他武师带走。郭骞赫将信将疑,命部下在骡驮子各处仔细搜索,毫无影踪,他担心神功秘籍被毁,双眉紧锁,十分烦恼。众人这时才明白适才张鹏旭如何败后仍要拼命,侥幸求逞,却不肯缴出背包,原来包中并无宝物,他怕众人立即发现,自己仍是难保性命。
这边张晶珠正向杜静芳询问别来情况。杜静芳道:“这些事将来再说,你快回去,你妈又要担心啦。这里的事别向人提起。”张晶珠道:“我当然不说,你当我还是不懂事的小孩吗?这些人是谁?师父,你给我引见引见呗。”杜静芳微一沉吟,说道:“我瞧不必了,你快走吧。”他想张晶珠是总督之女,与这般草莽群豪道路不同,不必让他们相识。
张晶珠小嘴一撅,说道:“我知道你不疼自己徒弟,师父,我走啦!”说罢拜了一拜,上马就走,驰到郭珈允身边,俯身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郭珈允“嗤”的一声笑。张晶珠马上一鞭,向西奔去。
这一切庄无漾都看在眼里,见郭珈允和这美貌少年如此亲热,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由得呆呆出了神。
沈会会走近身来,道:“帮主,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救雷护法。”庄无漾一怔,定了定神,说道:“正是。莹萍,你骑怡姐的马,去带顾腾过来。”莹萍接令去了。庄无漾又道:“一帆,你到峡口会齐石春峰,四下哨探鹰爪子行踪,今晚回报。”陈一帆也接令去了。庄无漾向众人道:“咱们今晚就在这里露宿一宵,等探得消息,明儿一早继续追赶。”
众人半日奔驰,半日战斗,俱都又饥又累。郭骞赫指挥在路旁搭起帐篷,分出几个帐篷给合胜帮群雄。
众人食罢,庄无漾提吴国栋来仔细询问。吴国栋一味痛骂陆锦昂,说雷泰兴一向坐在这大车之中,后来定是陆锦昂发现敌踪,知道有人要抢车,便叫他坐在车里顶缸。庄无漾再盘问钱笑显等人,也是毫无结果。沈会会待俘虏带出帐外,对庄无漾道:“帮主,这姓钱的目光闪烁,神情狡猾,咱们试他一试。”庄无漾道:“好!”两人低声商量定当。
到得天黑,陈一帆与石春峰均未回来报信,众人挂念不已。沈会会道:“他们多半发现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