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儿戏伏魔(5 / 8)

:“这风流的贼脾气总是不改,你倒会享福。”

第二天清晨,郭珈允直挨到嵇峰和佟奔在帐外不住催促,才放宋明聪出去。佟奔怨道:“老二,咱们是来报仇,可不是来胡闹。”宋明聪恨得牙痒痒的,有苦不敢说,如把这件倒霉事说出来,那可是终身之羞,决意今晚定要遂了心愿,到得目的地再把她一叉戳死,出了这口气。

到得半夜,宋明聪右手握虎叉,左手拿火折,闯进帐篷,心想就算这女子会武,三招两式,还不手到擒来,火光下见她缩在帐篷角落,心中大喜,扑了上去,突觉脚上一紧,暗叫不好,待要反跃出帐,双脚已被地下绳圈套住。他弯腰想去夺绳,被郭珈允用力一拉,站立不稳,仰天跌倒,只听她低声喝道:“别动!”长剑剑尖已点在小腹之上。

郭珈允心想:“像昨晚那样再僵持一夜,我可支持不住了,但又不能只毙他一人,必须三贼一齐废了!”低声道:“叫你那老大进来!”宋明聪惯走江湖,知她用意,默不作声。郭珈允手上加劲,剑尖透进衣里,划破了一层皮。宋明聪知道小腹中剑最为受罪,好是好不了,可是一时又不得便死,不敢再犟,低声道:“他不肯来的。”郭珈允低喝:“好,那就戳死了你再说!”手上又略加劲。宋明聪只得叫道:“老大,你来,快来啊!”郭珈允道:“你笑!”宋明聪皱着眉头,哈哈的干笑几声。郭珈允道:“笑得快活些!”宋明聪肚里咒骂:“肏你奶奶个熊,还快活得出来吗?”可是剑尖已经嵌在肉里,只得放大声音勉强一阵傻笑,中夜听来,直如枭鸣。

嵇峰和佟奔早给吵醒。嵇峰骂道:“老二,别快活啦,养点气力吧。”郭珈允见他不来,低声道:“叫老四来!”宋明聪又叫了几声。佟奔虽是盗贼出身,却不欺负妇孺,对宋明聪的行径本已十分不满,只因他是盟兄,不好怎么说他,这时只装没听见。郭珈允暗暗切齿道:“我如脱此难,不把这三个恶贼杀了,难解今日之羞。”右手持剑,左手把绳子在宋明聪身上绕来绕去,缚了个结实,这才放心,但倚在帐边,不敢睡着。

挨到天明,见宋明聪居然横了心呼呼大睡,郭珈允挥马鞭将他没头没脑的抽了一顿,剑尖对准他心口,喝道:“哼一声就宰了你!”宋明聪满脸是血,只得苦撑。郭珈允心想:“这事虽已闹穿,但如杀了他,大祸马上临头,不如让他多活一时,预计师父今日下午就可来到。”解去他身上绳索,推他出帐。

嵇峰见他脸上血痕斑斑,大起疑心,说道:“老二,这婆娘是什么路数?可别着了人家道儿。”宋明聪心想,这女子虽在病中,仍有劲力将自己拉倒,她身上带剑,决非寻常姑娘。对嵇峰一眨眼睛,说道:“咱们擒住她。”两人慢慢向她走近。

郭珈允见两人举止有异,突然奔向马旁,长剑疾伸,刺穿了宋明聪与佟奔马背上盛水的革囊,接着一剑,把嵇峰马背上最大的水囊割下,抢在手中,一跃上马。嵇峰等三人一呆,见两皮袋水流了一地,登时被黄沙吸干。在大漠之中,这两袋水可比两袋珠宝更加珍贵。三人又气又急,各挺兵刃上来就要厮拼。

郭珈允伏在马背上不住咳嗽,叫道:“你们过来,我又是一剑!”剑尖指住最后一只水囊。南阳三怪果然停步不动。郭珈允咳了一阵,说道:“我好意领你们去见郭大小姐,你们却来欺负我。这里到有水的地方还有六天路程,你们不放过我,我就刺破了水囊,大家在沙漠中干死。”南阳三怪面面相觑,做声不得,暗骂她这一招果然毒辣。嵇峰心想:“暂且答应,等挨过了大沙漠再摆布她。”便道:“咱们不难为你,大家走吧。”郭珈允道:“你们在前面走!”于是三男在前,一女在后,在大漠上行进。

走到中午,烈日当空,四个人都唇焦舌干。郭珈允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脑中一阵阵发晕,心想:“难道今日我毕命于此?”只听佟奔道:“喂,给点水喝!”他转过身来,手中拿着一只瓦碗。郭珈允打起精神,说道:“把碗放在地下。”佟奔依言把碗放在沙上。郭珈允又道:“你们退开一百步。”宋明聪有些迟疑。郭珈允道:“不退开就不给水。”宋明聪喃喃咒骂。三人终于退开。郭珈允跃马上前,拔去革囊上塞子,在瓦碗里注了大半碗水,催马走开。三人奔上来,你一口我一口,把水喝得涓滴不剩。

四个人上马又行,过了两个多时辰,道旁忽然出现一丛青草。嵇峰眼睛一亮,大叫:“前面必定有水!”郭珈允暗暗心惊,苦思对策,但头痛欲裂,难以思索,正焦急间,突然长空一声鹰唳,黑影闪动,一头大雕直扑下来。郭珈允大喜,伸出左臂,那雕敛翼停在她肩头,见雕腿上缚着一块黑布,正是师父所穿黑袍上撕下的。她知道师父马上就到,狂喜之下,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嵇峰心知必有古怪,手一扬,一支袖箭向她右腕打来,满拟打落她手中长剑,再来抢夺水囊。郭珈允挥剑击去袖箭,一提马缰,向前飞驰。南阳三怪大声吆喝,随后追来。驰出七八里,郭珈允手脚酸软,再也支持不住,被马一颠,跌了下来。

南阳三怪大喜,催马过来。郭珈允挣扎着想爬起上马,只是手脚酸软,使不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