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莱被闹钟吵醒,晕头转向地伸手却没摸到闹钟。被子是不熟悉的淡淡香味。计划莱一激灵坐起来,低头看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贴身衣物,略微放下心。再看周围,原来是包秋勋家绵小年住的客房。
自己怎么睡到这边了?看床上,不像是两个人一起睡过的。
正在努力回忆的时候,有人推开书房的门走出来。
计划莱抓抓头发,起身去卫生间,绵小年在里面刷牙。
“去那边!”绵小年严厉制止他在这个卫生解决,赶他去主卧卫生间。
“为什么不给我换睡衣?”计划莱哑着嗓子抱怨。招来了预料中绵小年的白眼。
计划莱顺便洗了澡,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绵小年已经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一个星期都没一起好好吃饭,你就不想我?”计划莱走到绵小年身后擦头发,发梢有水滴落在绵小年脸颊。
从早上起来这个女人就面无表情,是不是自己昨晚酒后做了过分的事?不至于,无疑昨晚是在两个房间睡的。计划莱胳膊压在女人肩膀,俯身把下巴搁在绵小年头顶,用鼻子嗅她的头发,手捧住她的脸,轻轻侧过头,印在脸上一个吻。她眼里悸动全无。计划莱有点慌神。
“我今天值班。你待会儿吃完把餐桌收拾好。”她挣脱计划莱的钳制,站起身准备去上班。
“不是吧,爆米花的仇还记着呢?”计划莱嬉皮笑脸试探,见绵小年不理会,“你不喜欢我喝酒?”
“有人喜欢就好。”绵小年低声说。
计划莱看她马上换好鞋要出去,走上前抱住她,“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我还是要抱抱。今天我可以早点下班,我们一起吃饭?”
“不确定有没有时间。”
“我五点多再联系你。”
绵小年转身出门,留计划莱站在玄关。
昨晚和同事一起喝酒,一高兴喝得有点多,计划莱记得是自己结了帐,他提议先把陈莹芝送回家,结果陈莹芝说只有她没喝酒。后来的事情他就不太记得了。陈莹芝怎么知道绵小年的住址?
想也没用,还是打电话问问吧。计划莱看到鞋柜上自己的挎包,打开,却找不到手机。跑回卧室,没有;书房,没有。亏大了,吃顿饭还把手机弄丢了。
再次到书房,拿起座机,却想不起陈莹芝的手机号,问绵小年?她大概也不清楚。管学勤,他的号码记得清楚,工作上与他联系最多。
“喂?”对方传来管学勤的声音。
“学勤,我是计划莱。”
“莱哥,会不是下午开吗?”
“嗯,昨天喝多了,你知不知道我手机放哪儿了?”计划莱。
“我们一起送您回女朋友那儿。”学勤说到这儿,笑了,“您告诉我们住址的,莹芝用您的手机给嫂子打的电话。她八成知道手机在哪儿。你早说嘛!昨晚我们在公司楼下看到的那个美女就是嫂子,早知道昨天一起叫上多好!是我们公司的吗?”
“莹芝的电话是多少?”计划莱从书架上抽出一张纸记下号码。学勤的话里有个信息让计划莱脑袋有点懵,但他现在最想找到手机,把那个信息先放在一边。
拨通陈莹芝的手机。
“美女,哥的电话你昨天放哪儿了?”计划莱柔声细语地问。
“莱哥?”陈莹芝声音干涩,待确定了来电人的身份,清理下喉咙,“我疏忽了,回来发现手机还在我口袋里。”
“虚惊一场,没丢就成。你下午休息,就发同城给我送公司。”计划莱一颗心落地,手机里客户电话一大堆,丢了比较麻烦。
“我昨天才知道,总监你的手机竟然没密码。”陈莹芝咯咯笑。
“别捣乱。”
“她知道在你通讯录里她叫笨蛋吗?”
“……”
“你觉得她看到自己的称呼会开心吗?”
“讲点公德,手机里都是隐私。”
“……也是,我每看到一条人家主动发的信息。”陈莹芝沉默了一会儿,又笑着说:“你说人贱不贱?送到嘴边的都不觉得香。”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哈哈,我联系同城,留前台的电话。下午找前台拿吧。”
计划莱琢磨管学勤说的话,说明昨天绵小年到他公司来了。想到她是去找自己,从心里荡起一丝甜蜜,一直蔓延到嘴角。笨蛋,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看着餐桌上已经氧化了苹果,计划莱依然拿起来三口两口吃掉。吃着鸡蛋,喝着牛奶,计划莱心想,有早饭吃真幸福。
嘴里哼着歌,吹干头发,换上出门的衣服,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折回书房,拨通她的电话。
“到单位了吗?”计划莱柔声问。
“您是哪位?”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
“居然听不出我的声音……”
“哦,我不认识这个号码。”
“我也不认识,这是包大夫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