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义跟陈管家折回了宋蓉的房间,看来赵义没查出什么问题。
“对了,府库的账号笔笔有宗,陈管家还是忠心不二的。”
说完停顿了一下,赵义又大声说:“虽然,国军在宁城吃了败仗,但经过调遣部署,现在已经占领赤峰了,这场拉锯战,谁负谁赢不是已见分晓了吗?”
赵义言辞凿凿:“李臻,不要觉得共产党那一套好使,国军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大哥,这不是最后的结果,你也不要高兴太早了!”李臻不卑不亢。
“那么如此说来,看来你真的投共了,那些棉衣就是你买给共产党的了!”
李臻镇定地回答:“无可奉告!”
赵义火了,伸手掏出枪来,窜前一步,逼在李臻脑门上:“找死,都跟我作对是不是,我今天就不让你把这些东西拉走,宁可一把火烧掉了,也不让这些衣服穿到共产党人的身上!我叫你没事让我家跑,把我家人都带偏了,我不在家,家里竟然成了共产党的大后方了!”
“刘副官,去,把赵鹏的崽子抱出来,我要一枪结果了她!”
“你疯了,赵义!”宋蓉上前挡在了李臻面前:“赵义,你开枪吧,我替他们去死!”
李臻拉开宋蓉:“你不用管我,闪开,这是我和他的事!”
这时候,秋菊出现在门口,左手领着浩然,右手抱着盼盼:“不错,老爷,这就是赵鹏的孩子,我给您送过来了,看你怎么处置吧!至于二小姐跟李臻这个男人,我亲眼目睹了他们走得很近,不是一般的关系。那是真的挺有故事的,前几天二小姐还离家出走了三天,我还以为是私奔了,后来回来了,如今看来这黑灯瞎火的,还是有故事……”
陈管家一边直挠后脑勺,宋蓉则怒目圆睁:“秋菊,你瞎说什么啊?”
“没说什么啊,是你自己神神秘秘,老爷娶你是抬举你,你拿腔作调不答应,是你对不起老爷的。不拿老爷当回事也就罢了,还私自做主,把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收养在家,这里不是收养院,你拿老爷的家当什么了?”
秋菊说着,走到了赵义跟前,把盼盼高高举起来:“老爷,你看,这就是鹏少爷的孩子!”
赵义盯着这个花朵儿一样的小生命,看了足足十秒钟,其实,这毕竟是赵家骨血,他再狠,也不能自己给自己人断后啊,老祖宗也是不允许的。可是最让他窝心的是宋蓉究竟跟李臻有没有那种关系?所以只是想拿她做个挟持而已。
“这是赵鹏的孩子?这小子还是我兄弟吗?他参加了热辽支队,和国军作战,就是我的死对头,我要跟老太爷说,给他革除赵姓,这样说来,我毙了她,也就没啥不可以的了!”
宋蓉仰起脸:“那是你亲弟弟的孩子,再怎么说也是你们老赵家的根苗,大人之间意见不一样,和孩子有啥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要让赵鹏的背叛付出代价!”他说着冲盼盼举起了枪,一屋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说时迟,那时快,宋蓉蹭地扑上去,一巴掌打在赵义左脸上,枪歪了,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好在没有走火。
赵义马上从副官手里拿过枪:“刘副官,把宋蓉给我捆了!”
刘副官捡起地上的手枪,宋蓉趁此后退了半步,一把摞过浩然,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剪刀:“赵义,你有种就打死我,今天我跟你拼了。你敢开枪,我就穿死赵浩然,反正都是你们老赵家的人。我已经够了,在你们赵家,早就活够了,你是人吗,想想你是怎么对我的,你拿我当人了吗?你要是伤害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我先杀了浩然,然后自杀!”
浩然放声大哭:“小姨,救我!”他喊的小姨,是秋菊。顿时,两个孩子都大哭起来,屋子里乱了套。
赵义一时也愣住了,他分明看到了一个两眼喷火的女人,以他对宋蓉的了解,逼急了,这个决绝的女人啥都干得出来,那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根。
李臻走了过来:“不瞒大哥,我参加了热辽支队,跟赵鹏在一起。部队是缺这些东西,我来置办,我们做的是买卖,陈管家赚的是银子,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要是因此给大哥添了麻烦,伤了和气,小弟在此赔礼道歉。”
“你到底还是跟他们站在一条线上了,他们有什么好处,吃不饱,穿不暖,跟国军没法比。你看有很多人都叛变了,张广轩、薛统,还不是从热辽出来投奔了国军。特别是姓薛的,现在‘华北剿总’委任他为‘经棚县保安大队大队长’,并在赤峰召开各县伪军政长官委任大会。这说明了什么,你不用脑袋想问题吗?”
“大哥,咱俩是老乡,也是亲戚,我也想劝你一句: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就像薛统那样的土匪,你们都重用,国军还有啥希望!”
“放屁,这叫联合各民众团体为我所用,你们共产党的小米加步枪能跟国军比吗,你现在还来赵家南山穷划拉呢?”
陈管家赶紧走过来:“东家,是我不好,要不是图着赚一点银两,也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