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我堂堂大晋给事中、尚书仆射、前将军、豫州刺史、都督江西、淮南诸军事、加都督豫州扬州之五郡军事,难道说话能言而无信?”谢尚把自己所有官名如数家珍的都报了一遍。
刘猗想到,邺城被鲜卑大军围困了四个多月了,城里已经开始人吃人了,无奈地道:“那好吧,谁随我前往取传国玉玺?”
谢尚扬了扬手中的竹筒道:“顾司马带你前去找人,你听从他的安排即可。”
刘猗看了顾悦之一眼,躬身道:“那就有劳顾司马了,多谢前将军。”
谢尚亲自把二人送出大帐,拍着顾悦之的肩膀道:“你带中军亲兵一百人前去,务必尽快赶到。”
“前将军放心,卑职一定办成此事!”
“好,我等你好消息。”
谢尚目送顾、刘二人和亲兵们扬尘而去,才搓着手转身回了大帐,来回踱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可是失落了四十多年的传国玉玺啊,朝廷得怎么封赏我?不,我还需要什么封赏?我将载入史册!
宋县,在谯郡西南二百里外,孤零零地坐落在颖水北岸。
这里属于沉积平原,地势平坦,地肥水美,但经多年战乱,已无多少人口,土地荒废,衰草寒烟。
陈谦四千余骑兵队伍屯扎于城内,等待谢尚下一步的指示。
县城北部一个空旷地带上,陈谦手持令旗立于高处,陈安、谢石各领一队骑兵在演练冲杀与反冲杀阵列,尘土飞扬,热火朝天。
一名侍卫带着谢尚亲兵匆匆走了过来。
“参见安东将军,前将军有信到。”
陈谦将两面令旗交于身边中军传令官,匆匆打开信函,只见上面写道:
姚襄主力七万人已抵山桑,正与江卣、周闵军对峙,我大军三日内将到达山桑城外,与姚襄决战。令,尔部不必北上谯郡,见信四日后抵达山桑西侧,配合主力从侧翼伺机突袭,务求打乱敌方阵地,全歼姚襄之羌匪主力,则谯郡唾手可得也。
尚书仆射 前将军 谢尚
陈谦收起信函,心中盘算,他的这位领导规划的是没有错,但我从侧翼怎么攻?什么时刻攻?他却不说……怎么也得有个信号啊。
眼睛看向场地内,谢石率领红袍队和陈安的黑袍队正厮杀在一起,忙取过中军传令官的红旗在空中挥舞,场上厮杀的双方看见,忙停了下来。
陈谦大喊道:“今天演练的是袭扰战,轻骑兵优势在于快,机动性强,你们俩这混战那是匹夫之勇,等以后我们有了重甲骑兵,方可正面冲杀,你们难道没听说过慕容恪和冉闵廉台终极之战嘛……”
红黑两队骑兵又各自退回本阵,陈谦挥舞绿旗,谢尚手持亮银枪兵分两路开始包抄陈安部,陈安立感不适,出击也不好,不出击还被动,最后陈安忍耐不住,手舞丈八蛇矛杀了出去,却自己本部阵型散乱,被谢石部趁机杀入,冲了个七零八落。
“好!哈哈哈……”一阵喝彩声从后面传来,陈谦回头一看,是顾悦之。
陈谦微有些诧异,将令旗交给中军传令官,转身笑道:“哎呦,什么风把顾司马吹来了?”
“卑职参见安东将军!”顾悦之满面春风地躬身一揖。
“免礼,顾司马,走,我们到县衙一叙。”陈谦摆手道,又看见了顾悦之身后的精壮汉子,遂又问:“这位是……”
“哦,我来介绍,这位是冉魏的太子詹事刘猗。”顾悦之闪到一旁介绍道。
“刘猗参见安东将军!”
“哦哦……”陈谦摆手让他起来,心中疑惑不解,怎么冉魏的人来了?
复又道:“走,我们去县衙。”
来到县衙后,三人坐下,亲兵奉上茶水,陈谦微笑道:“顾司马、刘詹事一路辛苦,喝茶。”
顾悦之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道:“刚才观摩半晌,我大晋的短板就在于骑兵啊,没想到您的战法如此之灵活,安东将军麾下骑兵训练有素,令卑职大开眼界。”
“哈哈,过奖了,顾司马亲自前来,不知前将军有何吩咐?”陈谦开门见山道,他知道顾悦之现在摇身一变成为谢尚的第一谋士,亲自来一定是有大事。
“安东将军先请看前将军的信函。”说着,双手将竹筒奉上。
陈谦接过打开后,本来憨笑的面庞渐渐冷了下来。
他将信放在桌案上,皱眉道:“半个时辰前刚接到前将军将令,前去山桑,现又要调陈安去往邺城,我麾下本来就兵少将寡,恐不利于与羌军作战。”
陈谦深知此时慕容评、侯龛正围困邺城已达四个月多,如铁桶般,担心陈安此去的安危。心道:什么狗屁玉玺,和我有毛关系,只和谢尚、司马昱有关系。
顾悦之看了看对面的刘猗,向他使了个眼色。
刘猗站起身来,躬身道:“两位大人商讨大事,请容在下告退。”
陈谦点了点头,刘猗退了出去。
“安东将军,传国玉玺,兹事体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