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所以,我和您是世代通家之好啊。’
李膺和在场的宾客对这小孩儿的回答,无不震惊。
太中大夫陈韪后到,别人把孔融刚才的话告诉了他。
陈韪道:‘幼时聪明伶俐,长大以后未必会出色。’
孔融接口说:‘推想您幼时,一定是聪明伶俐的了’。
陈韪十分尴尬,无言以对。”
众人再次狂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尤其王蕴平时不拘言笑,讲的一本正经。
陈谦满脸通红摆手道:“不行,不能再说了,再说就好噎食了,缓一缓,缓一缓。”
田孜已有些醉意,坐在那里身体有些摇摆,眯眼道:“素闻广陵公麾下猛将如云,在下想一睹风采,既然是军中宴席,怎可少了比武助兴?”
陈谦微笑道:“田大人既有此雅兴,那自然不能少了。”
田孜咧嘴笑着看向下面众文武道:“佺期将军的枪法我是早已领略,杨家枪独步天下,不知兖州军中谁的武力最高啊。”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了陈安。
陈谦挥手道:“佺期,陈安,你们俩就在这大堂之上,比划比划,为田大人助兴,先说下,点到为止啊。”
众人一起拊掌叫好,杨佺期当年手下二十几个禁卫军更是高兴地跳了起来,而陈安这边亲自训练的十几个陈谦亲兵也是兴奋异常,无不盼着各自主将旗开得胜。
杨佺期和陈安一起站起,躬身领命,然后去后堂换衣服去了。
不多时,杨、陈两人都更衣而出,皆未着甲,各穿胡褶服,两当短衫。
二人至兵器架子前,陈安选矛,杨佺期执枪,再并肩走到田孜和陈谦面前,深深行了一礼。
大堂正中顶上吊着的两盏青铜十枝灯照在二人面上,一个身材高挑,俊美英武;一个身材矮胖,坚毅彪悍。
在座的大都是战阵中出身,见到他们的架势,已感觉到枪林箭雨中洗练出的烈意扑面而来,都大为亢奋,个个坐得笔直。
陈谦略一颔首,二人转身相对躬腰准备。
田孜以箸击碗,扯着公鸭嗓子朗声道:“一,二,三。”
二人退开三步,田孜“三”字音韵未落,就见他们各自猛一抬首,四目相对,象两只猛兽骤遇山中。
杨佺期右足发力,身子前冲,长枪笔直击出,枪尖锐啸,重重虚影似波涛狂涌,有如蛟龙出世,碧水沸扬欲接苍天。
惊得旁观之人一时间,竟不知是人使枪动,还是枪带人行,都不自觉地“啊!”出一声,才知此人果是名不虚传。
再看陈安却不进不退,立在原处,猿臂轻抡,长矛似极缓地一转,向杨佺期左肩指去,可才转到三成,却骤地加速,似根银线般绕上了那柄长枪。
这一着倒出乎大家的意外,大家本以为矛长枪短,杨佺期会先取守势,哪里知道他一上来就如同出尽全力一般。
而陈安是后发制人,沉着不乱。
田孜不由地轻声道:“佺期将军不是莽撞之辈呀!”
陈谦虽没有转头,却还是听到了他的话,道:“他定有用意!”
果然陈谦话音未落,那枪势一顿,急刺中的一顿让所有人心里都窒息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而已缠上了枪杆的长矛却没能收住手,向右暴突而出,陈安大喝一声,身子往后猛昂,几与地平,终将长矛握住了。
可杨佺期已趁这一空隙抢进内圈,枪尖上指,似蟒蛇出洞般直噬陈安咽喉。
所有人都将一声惊呼提到了嗓子眼上,没料到不过一个照面,就已如此激烈。
田孜紧张地从座中站了起来,陈谦却见陈安眼神一煞,缓缓地道:“陈安将军定有奇招!”
他说到“陈”字,陈安就已将手腕一转,长矛尖头划出一个浑然无缺的圆弧;
他说到“将”字时,弧之终点已是杨佺期面颊;
说到“军”字时,杨佺期枪已收回,枪尾击在矛头上。
“定”字一出,两样兵刃磨出一声闷响,响声不大,可却似有不能为人耳闻及的余音层层扩出,将青铜吊灯震得四下里晃动,火光飘忽欲灭,座中人都不由自主地想去捂住耳朵。
而等到陈谦下面“有奇招”三字说完,场中胜负已决!
矛尖断飞不知所终,陈安向后倒退数步,杨佺期俊美的脸颊上青紫了一块,也隐隐泌出血来。此时他若再上前一步,自可置陈安于死地,可这是酒宴助兴比武,定然不能如此。
陈安忙扔下没了头的长矛,向杨佺期躬身一揖,颇有些自嘲道:“末将已是输了,杨将军枪法如神。”
这一场比武助兴短的甚至连半盏茶工夫都不到,却惊险万分,夺人魂魄。
好在是两将都无伤损,田孜十分高兴,命亲兵各斟了一盏临洛酒,送于二人,举盏道:“二位将军神勇,令我大开眼界,来,我们一起共饮此盏。”
二人谢过田孜,微笑着对饮了,回身坐回到原座中。
陈谦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