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江南,路途遥远,中途难免要在驿站歇脚,于是乎……
“屠文,为师手疼,想吃猪蹄膀,以形补形嘛。”
“屠文,为师这几日心系赈灾案,思虑过度,头疼,想吃麻辣兔头。”
“屠文,听说这里的麻鸡味道一绝,为师长这么大都还没尝过呢。”
“屠文……”
“老师,您这段时间吃肉太多,又不活动,痔疮都憋出来了,大夫说您得清淡饮食一阵子。”
南黎:“……”
南黎慢慢悠悠赶路的时候,化身硕鼠的煤老板则提前到江南。
江南水患,朝廷拨款二十万,可实际到灾民手中的不足五万。
朝廷官员众多,不是每个人都能一心为公,但只要他们创造的价值大于损害的利益,皇帝一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和珅虽贪,但他善于理财,上任没多久就整顿税务机构,在很短的时间内让国库和皇帝内务府银库充盈。
他还是出色的外交家,多次接见英吉利特使,促成两国通商,又为国家挣了不少钱。
不仅如此,他还颇有才华,皇上每次抖文采他都能捧上去。
既能挣钱养家,又能花前月下,这样的贤内助乾隆怎么会不喜欢。
再看看大金江南这些官,啥出彩的业绩都没有,天天就知道贪,哪个领导受得了。
但凡他们在贪五万的时候能挣五百万回国库,皇帝都不会这么急着查他们。
而但凡查贪官,总免不了要找账本,所以煤老板这次的任务就是趁人不备,找到账本,顺便把江南官员的关系网捋一捋。
煤老板抵达江南后很快成了当地的老鼠头子,手里有了兵,办起事情来自然就顺利很多。
短短几天,它就捋顺了江南的官系网,拿到账本。
一切处理妥当后,就开始了混吃等人的摆烂生活。
半月后,江南某驿馆,钦差大人的仪仗队终于不紧不慢地落了脚。
“下官江督知府杨缀悌参见钦差大人。”知府带着一群人卑躬屈膝地恭迎南黎。
“杨大人不必多礼。”
“下官料到钦差大人今日会到,特在此等候,恭请大人前往行辕洗尘。”
南黎大手一挥,道:“刘大人请头前带路。”
自己好歹是钦差大臣,这地方小官见了自己还不得安排一些按摩技师什么的。
这一路颠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今天终于可以好好放松放松了。
几刻钟后,府衙。
冷锅冷灶冷板凳,知府媳妇还将一杯冷茶放南黎面前。
“江南水患严重,灾民众多,赈灾人手不够,丫鬟小厮都被下官安排到粥厂帮忙了,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钦差大人不要见怪。”杨缀悌一脸无奈道。
被如此敷衍,南黎脸色难看至极。
冰裂纹的茶盏,雨过天晴色的花瓶,紫檀木的桌椅……屋子里的哪样东西不是价值千金。
南黎最讨厌比自己有钱人在自己面前凡尔赛,所以这江督知府杨缀悌必须死,身败名裂的死。
“江南能有杨大人这般清正廉洁克己奉公的好官,真是百姓之福。”南黎言不由衷道。
“钦差大人谬赞,下官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下官已命人为大人打扫行辕,在此期间,还得委屈大人在府衙修整几日。”
两人商业夸奖吹捧一阵后,南黎就借口累了想休息去了杨缀悌给自己留的房间。
人都支走后,煤老板和南黎碰头了。
“江南这些人跟索全是一伙的,前几天索家还有人先你一步到江南销毁账目,不过账本被我提前换走了。”
话落,煤老板让小弟鼠把账本送到南黎手中。
南黎接过账本翻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四更山月吐青涟,人在花林未肯眠。
………
“兄dei,你管这叫账本?”南黎一脸拧巴将摊开的册子怼到煤老板面前。
账本是煤老板从火盆旁边顺走的,当时只觉得既然杨缀悌要烧这本书,那这书肯定就是账本,所以拿到手后也没仔细看,这怎么就是一本诗集呢?
“现在该怎么办啊,咱现在武力值不够,作弊道具也没有,怎么拼得过这些老奸巨猾卑鄙无耻的官员。”
“南黎,要不然你去买些老鼠药吃吧,咱换个位面重新开始。”煤老板建议道。
“本座虽跑魂魄不灭,但每次嗝屁的时候也是很难受的。再说了,本座智商二百五,咋可能玩不过区区凡人,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次日,南黎在一堆僚属的带领下去看见仓库。
白米白银摞得整整齐齐,账本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浪了一圈又去了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