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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死人才能最叫人安心了。
看来自己之前推断不错....
“不用你多嘴。”是胤禛冰冷的声音。
“哎...爷,多亏您“染病”才能躲过一劫啊,这从前您与废太子亲近,自然会被万岁爷把您与废太子视为一党,而他太子之位被废时,若不是您“病重”,也恐遭他牵连,如此这般,也是极好,可如今...爷怎么还愿意与废太子来往,不怕万岁爷再...”
“皇阿玛如今年迈,他更希望我们兄弟间和睦亲厚,如今胤礽已然被废,从前攀附之人渐渐冷落于他,而其他阿哥全都是嗅到血腥味儿的蛇,都想爬过去咬一口,殊不知,踩他一脚,咬他一口,皇阿玛全看在眼里。如今他已不得实权,我与他再为来往,或是走的亲近,在皇阿玛看来,也只能算是我顾念兄弟间的情谊,而且,这以后的日子,皇阿玛那,我还是要为他求情的。”
胤禛的语调冷漠疏离,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爷这招反其道行之,果然高明,朝堂上,各个阿哥全都在万岁爷跟前儿系数废太子的错处,而爷这样做,倒算是上上策,只是八爷九爷那...似乎一直还在撺掇着十四爷...”
“撺掇着便撺掇着吧,老十四一直与他们混在一起,我倒也惯了的,戴铎,你好好查查老九在京中的生意田产,估摸着个总价回我............”
望舒正听着,左边的大门处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吓得她想立即回身。
可忽然想到,自己后边似乎正摆着个青花瓷的摆件正立在木架子上。
若是回身回的急了,岂不是要碎的稀巴烂。
而里头胤禛,如果看到偷听的自己,又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别的先不说,若是被他瞧见,自己稳定脑袋不保。
想到这,望舒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额头间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儿,耳边脚步声步步逼近.....
她深吸口气,慢慢回身,走的又急又轻。
嗖——
跑回了寝屋内。
而就在她关了门的瞬间,左侧大门才走进两个府兵。
“老子是窜稀了,出去拉泡屎,你他娘出去作甚?”
“你急什么,这爷的前院都有人守着呢,你害怕什么,谁还敢偷闯爷的寝屋不成,谁能不要自己个儿的脑袋了!”
两个身材粗壮的府兵小声嘀咕着.....
望舒进了寝屋。
一屁股坐到了木椅上,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倒了一杯茶水。
咕嘟咕嘟——
直接饮了下去。
瞬间,那青瓷茶碗见了底。
可她慌乱的心却没有半分宁静,反而跳的更快了...
如今伺候过他的小太监富贵已然归了西,连宫中来府上给他瞧过病的刘太医都暴毙而亡。
自己如今,是不是也快了...
望舒深知。
即便他如今对自己是有着几分喜欢,却也只会像是逗弄只猫儿狗儿的喜欢...
若是为了对自己的这几分喜欢,而在身边埋着颗定时炸弹。
他多疑的性子,定然不肯。
想到这,身子不禁打起了寒颤。
不行,得想个法子,想个法子叫他断了这个念想儿。
或是叫他不舍得,不舍得自己的小命就那样归了西...
望舒双手捧着空空如也的茶碗,脑海中陷入一阵沉思。
“发什么愣?”
他的嗓音低沉中透着戏谑,几乎是与开门声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