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本想多埋怨几句,却不想自己讨了嫌。
赶紧继续开口道。
“妾与邹姐姐去映月阁探望钮祜禄妹妹时,就瞧见她院子里晾了不少的药材,对了,屋内也有,妾一进屋就嗅到很重的药材味儿...”
刘氏一边说话还不忘用余光去打量此刻望舒的神色。
而望舒的神色却并无半点变化,依旧泰然自若。
其实她心中已然慌乱。
这个小人,是想借着此事,把自己掺和进去。
果然用心歹毒!
“药物归药物,她院中,可也有天心粉,桃仁,莪术,三棱?”
胤禛及时的打断了她的话,倒叫刘氏有些语塞。
“呃,妾并不通医理,也不大认得...”
见她支吾,身子也开始变得扭捏。
胤禛抬起眼,忽的说道:“既不识的,怎来言之凿凿?”
眼见刘氏吓得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侧福晋李氏倒是接口道。
“爷,她也只是说了自己瞧见的,兴许,也是想要为爷和福晋分忧,这映月阁地处偏僻,也该人少,不知钮祜禄妹妹攒的那样多的草药,是为何意啊?”
望舒闻声赶紧抬起头,恭敬的起了身,行了礼。
“回侧福晋的话,妾身为四爷侍妾,心里眼里也只装的下四爷一人,天气转寒,妾因有些上不得台面的粗陋手艺,故而喜欢侍弄药膳,为爷滋补身子,这个,爷也是知道的。”
望舒低眉顺眼的立于众人跟前儿。
脸上也始终挂着的得体的弧度,不慌乱,也不僭越。
“这个我是知道的。”
胤禛的回答引得福晋那拉氏微微侧头。
“既然这样,倒是未见映月阁取药过量的记档。”那拉氏闻声淡淡说道。
“回福晋的话,妾从前是向府中申领了,可迟迟未有回音儿,妾想,许是府中内务事忙,便差丫头从府外采买,府中规矩森严,妾时时谨记,况且,府中侍妾,丫鬟,多有拿值钱之物换取银两,或是拿月例银子差下人出府采物,只要合乎合理,福晋一向宽厚,都不过问。”
望舒尽量保持自身的镇定。
可不自觉的,手心里还是黏腻冰凉...
福晋听后倒是微微点了点头:“恩,府中多有差下人出府采买的,只要银子或是物件合乎规矩,倒不算什么,爷,这些您也是知道的。”
她听懂了望舒话中含义。
这丫头是不得脸时,在府中申领不到,才出府采买的。
若深究起来,倒是自己失职。
好在望舒说话中听,又适时找补回来,福晋也只好卖她个面子。
“恩。”胤禛应了声后,侧福晋李氏到是接连开口。
李氏:“爷,她既然出府采买,那必然是没有详细记档的,说不准在哪个乡野铺子抓的草药,用量,类别,上哪去查?这倒是疑点重重啊!”
望舒听了不禁背脊发凉。
自己居所里的药品种类繁多。
若是找出天心粉,莪术,三棱,都是不稀奇的...
“妾与年侧福晋向来没有恩怨瓜葛,妾更加不会以下犯上。”
望舒的话,引得李氏一阵嗤笑。
“没有瓜葛?保不齐,你是嫉妒年侧福晋家世宠爱而生恨意,故而下此毒手。”
跪在地面的槐花忽的跟着开口道。
“回主子爷,福晋的话,奴婢想到,死去的珍儿除了与奴婢关系要好,更与映月阁的丫鬟连翘是同乡,连翘也是跟着钮祜禄主子一同进府的,如此想来钮祜禄主儿与珍儿也必定熟络,也许她们私下偷偷往来也未可知啊!”
自己的主子被忽然卷入是非,连翘心中本就急不可耐。
但听到自己被忽然反咬一耙子。
瞬间不淡定了。
她从边上扑通跪倒了地面。
嘶哑着开口道。
“主子爷,福晋,奴婢是侍妾钮祜禄氏的丫鬟连翘,奴婢是跟着主儿一起来的府上,奴婢虽然与珍儿是同乡,却并不相熟,何况我们主儿,定是槐花她想为自己和她们主儿剖白,所以硬拉我们主儿当垫背,主子爷,福晋,您们可别被小人给骗了,我们主儿可是清白的!”
连翘虽然为望舒急破了脑袋。
可她依旧让自己的话语尽量清晰,也尽量别给自己主儿扯后腿。
屋内一阵嘈乱...
“都住嘴!”
胤禛的呵斥,才止了屋内的议论。
旁边福晋接着开口道。
“爷,年侧福晋还在病榻上,的确需要个说法来服众,这证据虽然不清晰,却也该理一理后院的人心呐!”
“你说如何?”
胤禛的话才落地,那拉氏就立即开口回道。
“虽然证据不足,可宋氏与钮祜禄氏都有非常大的嫌疑,那就都该责罚,虽然法不责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