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这次的确是没有要告发的意思。
自己往他皇阿玛跟前儿捅九阿哥的事儿,即便自己在理,只怕也会叫他皇阿玛疑心。
他可不想给自己添堵。
可九阿哥胤禟手中的产业太多了。
如今又与老八老十四凑到一块。
若纵的他太肥,于自己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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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的望舒却是待的无聊。
若不是何六将一个被捆了手脚,打的爹妈都认不得的男子过来后,她真的快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钮祜禄主儿,这位是否是您要寻的人?”
何六的话,问的望舒有些发懵。
只听连翘说过,自己兄长是叫钮祜禄.达安。
可长什么模样儿她哪里知道啊。
再说了,眼前儿这个男人,都被打成猪头了,鬼才能认得!
眼瞅着众人的目光渐渐寻过来。
她连忙用帕子擦拭着没流下一滴眼泪的眼角。
哽咽道:“多谢你了...正是家兄...”
说话间,就从座位上起了身。
她快步到了被捆着身子的男子身侧,抱着他就开始哭嚎。
“哥哥...你被打的好惨啊...哥哥...”
酝酿的感情正逐步升温。
依稀间,身后传来一阵幽幽的男声。
“丫头,你搁这哭丧呐,你哥在这呢...你好歹认清了再哭好不啦!”
望舒一听,骤然停了哭声。
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五官清秀,可神态轻佻戏谑的男子正冲着自己挑着眉毛。
再定睛一看,后边胤禛早已出来,远远的望着自己出神...
“啊...哥哥...”
望舒又赶紧调整了方位,奔向说话的男子。
一伸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
“...呜呜...”
“哥哥若想脱身,就闭紧你的嘴吧!”
本来还挣扎的他,与望舒对视一眼,这才止了声,也不再挣扎。
见他识趣儿,这才缓缓收了手。
“呼——”他只能大口喘着气,一脸埋怨的盯着望舒。
“哥,你知不知道额娘有多担心?一万两,你怎么有胆子跟人赌那么多钱?咱家哪来那么多银子?你不要命了!”
望舒的话引得钮祜禄.达安撇了撇嘴。
“这你不是来了吗?再说了,我是被骗了,我又没想赌那么大!”
“你还狡辩!”
虽然这哥哥不是亲的。
可想再痛扁他一顿的心却是真的。
“要不是求了四爷来救你,你就等着曝尸荒野吧!”
“哎,你这丫头,嘴什么时候变得那样刁了,我是你亲哥!”
“自然,若不是亲的,你以为我会来?”
“............”
“赶紧回家!额娘,阿玛都急死了,别再这耽误工夫了!”
望舒想赶紧打发他走,这人一看就是个惹事精,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
“哎,丫头,你这就不地道了,贝勒爷就在那边,你都不领着你亲哥去引荐引荐...你哥我正愁着没事干...你...”
“走不走,再不走,我就叫他们再抓了你去,让你多吃些苦头...”
“哎,别啊,走就走...还赶人。”
达安拖着受伤的胳膊,嬉皮笑脸的朝胤禛的方向作了个揖。
才要抬脚迈出门,却被不远处胤禛给唤住了。
“留步。”
达安闻声立马折返了回来,不顾望舒阻拦的神态,直奔着胤禛的方向走去。
“您是贝勒爷吧,多谢贝勒爷救命,多谢贝勒爷救命!”
一边说话,一边磕头。
而后边的望舒却是满脸鄙夷。
“你是钮祜禄氏的兄长?”
胤禛的询问引得他直点头:“没错,这丫头,啊不,草民是钮祜禄氏的兄长,草民名字唤作达安,年十八,尚未娶亲...”
“爷没问你那么多!”望舒打断了他没完没了的废话。
“可有正经事儿做?”
达安一听,有戏!
立马精神起来,对着胤禛回道:“贝勒爷,求贝勒爷给指个差事做,什么都成,什么都成!”
望舒在一旁看着,又是连忙打断:“爷,兄长说话冒失,您多担待...额,天色也不早了,您就早些放他回去,也免得阿玛,额娘挂心啊!”
达安却是缩缩个脖子,对望舒所说的话并不太认可。
小声见缝插了句:“外面太阳大着呢...”
胤禛上下打量了他,跟着回了句:“到我府上当差,就在他的手下做事,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