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胤禛的眼神望去,是何六严肃的脸。
达安细细琢磨了一番。
这回家,必是父亲逼着读书。
而自己却连论语里的字都认不全呢,还读哪门子书!
倒不如去贝勒爷府上当差。
离着望舒近,时不时的还能混些银子花花...
“贝勒爷...草民愿意,愿意的很啊!”
“爷,他看着就一事无成,您要他作什么?”
望舒急着阻拦,却被胤禛一笑置之。
“府中人多,不差他一个。”
达安也立马头如捣蒜似得点头:“嘿嘿...多谢贝勒爷,这个..草民也绝非一事无成,贝勒爷别信她...草民...”
他还要啰嗦,却被胤禛扬声打断:“先回去给你阿玛,额娘报个信儿吧,你明日过来吧。”
“哎哎哎...多谢贝勒爷,多谢贝勒爷...”
达安笑的跟朵花似得就要出门,再走到望舒身边时,更是语气高昂的说道。
“多谢钮祜禄主儿,明儿见!明儿见啊!”
“..........”
望舒黑着脸,眼瞅着达安雀跃的出了房门。
她立马凑到了胤禛身侧:“爷,兄长您瞧着便知,是个顽劣的,收到您身边不是给您添堵吗?”
胤禛闻声侧头盯着望舒的眼:“你似乎...很讨厌他.?”
像是被忽然看穿了心思,望舒有一瞬间的凝神。
“爷,他是妾的兄长,妾本不该说些诋毁兄长的话,但他您也看到了,好赌成性,油嘴滑舌,怎么能给您当差啊?”
望舒自然讨厌他。
忽然冒出个了整日给你添麻烦的“兄长”谁能不烦,谁能不堵?
关键自己与他并不相熟。
若是他忽然冒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来,自己接不上茬,岂不是叫胤禛疑心。
才刚,他望向自己与达安的眼神就似有疑虑。
如今身边又添了个定时炸弹,可真的叫望舒头疼。
“他是你亲人,可才刚见你与他,似乎不太相熟?”
“恩...那是自然,妾早年入府,已经许久未见家兄了...一时间没认出来也是有的,再说,这原以为他被打的面目全非,谁能想到...才受了些轻伤...”
胤禛眉眼一挑:“听你这话,倒想他断胳膊断腿?”
“不不不,哪能啊,妾哪里就那么想了,妾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望舒见事儿已经成了,也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便作罢了。
只在心中祈祷。
这个令人生厌的闯祸精,可别在府上给自己添麻烦。
否则,自己迟早使计给他赶出去。
“想什么呢?”思绪被胤禛打算,望舒也只是傻笑着:“没什么爷...想着事情完了,咱们是否要回府了?”
他勾着唇,手背轻轻抚着望舒的肚子,回道:“还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