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过来,章医师定跟爷说了妾的身子,无碍,爷别挂心...只是经此一事,妾有些害怕,妾想爷多陪着妾,妾害怕...”
望舒发梢黑亮细软,柔顺的覆在她纤瘦的背。
细腻的脸蛋儿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不时还要蹭一蹭,像个小猫似得往他脖颈处钻。
可余光却不住的往底下还拘着礼的李氏那望着...
“我就在这。”
那头浓情蜜意,这边无人理会。
李氏纵然嫉恨,可还是不敢多言,依旧半跪着身子,等待着上头胤禛的示意。
“爷,妾本来就胆子小,也没曾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侧福晋一向尽职尽责,祭神时候也都依着礼制进行,可不知为何,妾出门时那门口的牌匾就是骤然坠落,若不是妾身后小福子提醒,妾与孩子只怕是再也见不到爷了...”
望舒声音很小,趴在胤禛耳边娓娓道来。
他静静听着。
手掌顺着她的背轻拍,似是轻哄。
这一切被李氏瞧在眼里,心口一阵滞闷。
从未见四爷这样。
即便自己从前再得宠时,也没见爷那样的宠溺。
果然是个狐媚子。
还是个隐藏颇深的狐媚子。
李氏厌恶的冷睨了望舒的背影,紧闭着的唇更是气的微微颤抖。
“爷,妾自知祭神仪式是妾身未曾布置稳妥,提前将现场打点清楚,可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还无定论,故还请爷将此事交于妾身调查,过后,必然给钮祜禄妹妹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氏的额头渗出些细密的汗。
自打爷进门开始,她就半跪着身子,看着望舒在自己眼前儿秀恩爱。
这屈屈着的膝盖更是忍不住抖动,身为侧福晋养尊处优了好多年,这样在一个侍妾跟前儿失了脸面,还是头一遭。
“爷...侧福晋为了妾的身子也是东奔西跑,恨不得请了所有府医过来,妾十分感激,忙了大半天侧福晋不累吗?还是应该好好歇歇,再说...这牌匾挂的年头久了,也难免松动,到底妾也没什么大事,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府上众人也能好好过个年,不然弄得人心惶惶的,于咱们爷的声誉也是不好。”
听到望舒这样的话,李氏满心的疑惑。
这明显的有人暗害,她却谈笑风生间想要抹平不予追究了。
说到底,就是不想有人再查下去。
她是想在四爷跟前装大度?
还是另有别的意图?
“爷,妾身想,还是该查查...这...”
李氏虽未想明白,可总是不想顺着钮祜禄的意思。
她想息事宁人,可自己偏偏就要调查。
查出了真凶,自己也好甩锅。
至少祭神出的差错,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
可李氏的话还没没说完,就被胤禛打断了。
“临近年下,的确不宜大肆喧张,就依了你。”
望舒在他怀中笑的愈发甜了。
这一幕,也是叫李氏更为刺眼。
心里暗暗发誓。
这个钮祜禄望舒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以后,定会让她好看!
.................
李氏祭神一事操办出了那样大的茬子。
罚他三个月的月例银子都是轻的。
可眼下她最在乎的不是银子,而是四爷对自己的信任。
这些麻烦事儿一出,爷虽然没重罚,可这以后再想让爷交给她什么好差事,只怕也不能了。
胤禛很晚才走。
他在床边等着望舒入了梦才出门。
也是他多年的习惯使然。
纵然宠了哪个房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在哪个房过夜。
即便是去他居所侍寝的女人,也都是要后半夜送走的。
他的身侧不能睡人。
这是府内不成文的规矩。
当然,望舒也自然知晓。
从前给他侍疾时,望舒就已经领教。
即便是有了肌肤之亲,却还得可怜巴巴的裹着被子去睡椅子。
虽然奇怪,可如今也是见怪不怪了。
望舒侧耳听着门口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腾的一下。
起了身。
“连翘,连翘...”望舒压着嗓子唤了几声。
门吱呀的开了。
“主儿,奴婢来了,您真没事儿啊,今天吓得奴婢魂儿都丢了!”
连翘与小福子匆忙的进了门,白芷则在门口守着。
屋内不敢燃灯,三人摸着黑,借着月光透过雕花窗棂的光,小声嘀咕。
“没事,有事的是李侧福晋,她现在只怕还在他的玉芙居里咒骂呢。”
望舒起了身。
半倚在床榻上,连翘忙给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