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想害主儿?”
望舒听了又是一阵摇头。
一边思虑,眼神又忽的燃起了亮光。
“不对...把牌匾弄坏的人想害的不一定是我。”
听到望舒这样说,小福子与连翘皆是有些不解。
“主儿,怎么不是害你啊,今日若不是小福子机灵,您可是要受伤的!”
望舒回道:“你想,小福子弄得是神殿的牌匾,我们计算好方位和时间,神位上方的牌匾若是落下,是伤不到任何人的,咱们的目的,不过是搅乱祭神的场面,让李氏在爷跟前儿丢面子,也失信任,她是我的明敌,若她得势越甚,我们的处境就越难,而门口落下的牌匾是能真正砸死人的,即便那人算准大致落下的节点,那能算准何人?什么时辰正好走到门口牌匾下吗?”
听到望舒这样说,小福子瞬间开窍。
“主儿,您的意思是,那人比咱们狠,咱们不过是想搅乱场面不伤人命,而那人是想通过伤人命而彻底把此事闹大,好叫李氏不好收场?”
听到这,连翘也不住的吸了口凉气。
感觉浑身都凉飕飕...
“是啊...出门早一步晚一步都说不准,谁知道谁能赶上...太可怕,太可怕了...”
望舒身子往后靠了靠,淡声道:“姑且猜度着,那人的目标不是我,可也不能掉以轻心了,如今我月份渐渐大了,后院盯着我的眼睛也越来越多,咱们还得多加留意。”
“恩...”
“主儿,你说的正是呢。”
“...........”
正说到这,门口是白芷有些急迫的声音:“主儿,有人敲门!”
听到这话,几人立马提高的警惕。
“无论是谁,就说我睡了!”
“哎,奴婢明白!”
小福子一听连忙往门口走着:“主儿,奴才也去瞧瞧。”
“恩。”
小福子向来机灵会来事儿。
也是白芷年纪小,怕是后院哪个房的又来探消息,她拦不住。
过了有一会儿。
敲门声渐止。
一阵细碎的小步近了。
吱呀——
门开了,白芷探着脑袋急忙说道:“主儿,是钮祜禄达安,说是您的兄长,这深更半夜的说是非要探望,小福子给拦着呢,说您睡下了,可他偏不听,在门口嚷嚷呢!”
望舒听了一撇嘴:“真是个祖宗!连翘给我套件外衣再让他进来,这大半夜的,若是吵醒了外人,是想叫别的院都看笑话吗!”
“哎哎...主儿,您别恼,奴婢这就给您穿外套...”
穿好了衣裳,进了正厅才把钮祜禄达安给放进来。
“丫头...江湖救急啊,江湖救急!手头有没有银子给哥使使!”
钮祜禄达安一进门就嚷嚷着要钱,惹得望舒白了他一眼。
“前些日子,你替爷办事,骗了好些下人的钱,爷不是都应允给你了吗?怎么这才几日你就跑到我映月阁来要钱,你是不是疯了!”
望舒的话,引得钮祜禄达安嗤笑一声:“哎,丫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没有人情味儿啊,从前你可是把月例银子都托人送回家的,现在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心野了,钱也不往家里送,连跟哥都这样小气,喂喂喂,你还是我妹妹吗?你还是钮祜禄望舒吗?”
听了他说的这话,望舒更是生气。
从前这个真正的望舒居然把月例银子全送回家?
难道是填她哥这个无底洞吗?
重男轻女也就算了,关键这个吸血虫还追到自己眼前儿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就当没我这妹妹了!”望舒望着他的眼,淡淡答道。
钮祜禄达安刚才还死皮赖脸的咧着嘴,当听到望舒这样的话时,眼神闪过一丝诧异。
他瞬间收了笑脸,也是难得见他如此的严肃。
“钮祜禄望舒,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希望没你这个哥哥!”
刹那间,四目相对。
全都冷着脸,气氛一度下降到了冰点。
连翘站在一旁也有些害怕,她连忙扯了扯望舒的衣角,小声道。
“主儿,您是在气头上,你和达安少爷都消消气吧!”
钮祜禄达安将视线转向连翘,猛地从怀里掏出用牛皮纸包着东西甩到了桌面上。
啪嗒——
“别叫我什么少爷,我现在是奴才!奴才!低三下四的奴才!连妹妹都不认我的奴才!”
说完后就转身走出了门口。
“赶紧走!你不走我也叫爷赶了你走!”
望舒也来了脾气,你来我往的呛了句。
谁知闻声那头停了步子。
忽的。
啪嗒……
门帘又被掀开,钮祜禄达安怒气冲冲的又折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