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本的话不无道理。
他侧头望着她,手背怜惜的抚了抚她湿漉的脸蛋儿。
靠在她耳边,轻声道:“在外头等你,等你和孩子。”
望舒紧紧咬着下唇,虚弱的点了点头。
出了门。
苏培盛立即送来了座椅。
“爷,您身上伤还没好全呢,又颠簸一天,且歇歇吧...”
可他瞧都没瞧,背着手,来回在寝屋门口渡着步子。
钮祜禄达安则安静的靠在寝屋的廊下。
一向呱噪泼皮的他无助的双手抱头。
耸拉着脑袋,好像被人抽走了精神气。
颓废且沮丧...
苏培盛见胤禛这样,他是有些惊讶的。
自小就在他身边的人,见惯了胤禛一副处事不惊的冷淡态度。
任何人都拿不准他的心思。
喜悦或是愤怒,都被他化作了冰冷。
唯独在这,这个映月阁。
他见过胤禛的笑,还有,像现在这样有些手足无措的紧张...
“爷...您宽心些,章医师的医术精湛,钮祜禄主儿定然母子平安...额...只是爷...这钮祜禄主就要临盆,固然情况危机,可还有玉芙居呢...您不去瞧瞧?”
苏培盛的话,引得胤禛微微侧目,冷凝一阵,开口道。
“弘时如何?”
“回爷的话,刚才底下人回话,弘时与侧福晋都受了惊吓,不过,经过府医救治,倒是无碍。”
“把福晋找来,我有话问她。”
苏培盛一听,有些为难的上前回道。
“爷,清雅居的采音刚才来过了,说是福晋还在玉芙居善后,连带着照顾受了伤的侧福晋和弘时,等晚些就会过来...”
“现在,立刻。”
胤禛咬着后槽牙的冷言冷语,吓得他身上一哆嗦,立马快声回道:“哎,奴才这就去请...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