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止的往胤禛那望了一眼。
她微微垂着脑袋,咬着下唇,没说话。
望舒一见,便知此事大有蹊跷。
她转过头,盯着胤禛:“爷!孩子呢?你说过,后院女子只要生母还在,就必不会叫母子分离,你不能骗我,不能!你不能骗我!”
望舒声嘶力竭的叫喊,嗓子有些破了音。
她眼神无助却又坚定。
誓要问出的答案,否则不会罢休。
“我宠着你,可你更要懂分寸,你才生产,气虚体弱,称呼礼仪我都不计较了,可你要记着,别太过了。”
望舒心中滞闷的透不过气,咬着下唇,冷冷盯着胤禛说道。
“是我太过?”等不到他的回答,除去沉默还是沉默。
她力气不太够,说一句话就要重重吸上一口气。
“孩子呢?为什么骗我?”
她的嗓子撕扯的疼,一双肿胀的眸死死盯着他的眼。
迫切的想要从他幽深的瞳孔中探出些什么。
“你身子虚,胡言乱语就不与你计较了,但你记着,你钮祜禄望舒,只剩生了小阿哥。”
得到他这样没有温度的回答,她倏然全身发麻,抬头冷笑一声,笑容过后却是紧绷的面颊,和苍白而颤抖的唇。
“除了是你床榻间的玩物...我还是个人,我是个母亲,我只想要我的孩子,主子爷…你从前不在德妃身边长大,难道不曾想她?十多年呐…你该知道母子分离是什么滋味,不是吗!”
府中从未有人敢和他这样说话。
而胤禛与德妃之间的旧事,更是他的禁忌,谁敢无端在他跟前儿提起?
眼见着胤禛的眸色渐渐发冷,猛地将拽着他袖口的手甩掉。
“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主子爷一向高高在上...就能决定所有人的生死吗?孩子是我生的,不是你送给别人的工具!还是爷瞧着福晋可怜,后悔德妃娘娘之前的提议,眼见孩子生了,就赶紧给送去了?你说话出尔反尔,为着平衡后院间的关系,为了安抚福晋没有孩子的痛苦,更是想堵了外头对你生不出嫡子的谣言,你拿了我的孩子填窟窿....你...又怎配做什么贝勒爷!”
望舒强撑着虚弱的身子。
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便什么都无所谓了。
孩子是一个母亲最后的底线。
无论有没有作用,她都不能退步。
就在这时,襁褓中的婴孩似乎也觉察到了屋内的火药味。
骤然啼哭起来...
“哇——”
本就烦躁的胤禛一摆手,连翘即便在是担忧也得抱着孩子出了房间。
“这就是你眼中的我?”
“我只要孩子!”
望舒这一瞬间的眼神,有着她生产遇险时,他推门而入刹那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