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话,就是命令,她只闷头照着做。
但即便她再听话,再懂事,却总不如淘气的兄长。
因为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不能延续香火。
她做的再好,再优秀,也不会成为父母最心疼的人。
真正钮祜禄望舒永远不会知道。
为何她已经努力听她阿玛额娘的话了,怎么...她还只能算是外人...
这些,钮祜禄达安看在眼里。
他泼皮,闯祸,总是给妹妹从父母不公的对待里撕扯些好处。
他是个十足十的混小子,可从心底里,却是将妹妹护着的。
那么小的时候,她就奶声奶气的唤他哥哥了,他如何能不爱他的妹妹呢...
“你走吧...哥...”
里头望舒的声音虚弱却清冷。
这次。
是她心甘情愿的唤他一声哥哥,从前还不信连翘的话。
如此不靠谱的人,怎么能是对自己很好的兄长。
现在却信了。
可她依旧不愿见人,仿佛外头的光都是刺眼的,心里的泪流的太多,她不想让人看见这样的自己。
“丫头...你开开门,哥就看你一眼...就看一眼...”
钮祜禄达安一听望舒的声音,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激动的贴着木门,不住的往里头声音的来源探看。
“看到了又能如何...我还是这样...谁都不曾改变...哥,你走吧...我累了,还想睡会...”
钮祜禄达安眼光逐渐黯淡,他顿了顿,将食盒放到了门口,又对着里头:“荷叶鸡放这了,你想着吃...哥走了...”
“...........”
屋里沉默,钮祜禄达安只是叹气...
....................
书房门前。
苏培盛苦着脸。
看着才刚送进去的膳食,又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
照这样下去,爷的胃疾可是要犯了。
原本旧伤还未痊愈,这身子哪能禁得起这样折腾。
“去,叫小厨房再熬些养胃的羹汤来,就那个鲫鱼姜桔羹.....”
“哎...奴才这就吩咐膳房...”
苏培盛正在门口急的坐立难安。
一抬头。
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