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在半空的李梦星急切想见到的莲妹,是老肖头的孙女。
不知道是村子里水好空气好呢,还是莲妹的妈妈怀她的时候被山外人播了种,反正,她既不像她爸那样矮墩墩的,也不像她妈妈那样胖乎乎的。
莲妹生就四尺七八的个子,什么衣服穿到她身上都十分别致,山外的服装社还因此经常请她去展示新设计的衣服;一头乌黑贼亮的头发,时而象瀑布一样从头顶倾泻而下,时而象盘在头顶的祥云;眼睛象两潭见底的秋水,清澈明亮,和她对视一会儿,便会觉得被捏人心扉,好像她的眼睛里充满魔法;细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笑起来活像一朵绽放的莲花,那银铃般的笑声,往往能让死寂的山村突然充满活力;亭亭玉立的身材,让人都不敢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来赞美她,因为即便是小芳见了莲妹都会产生严重的自卑。
于是,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喜欢到她家去坐坐,年轻人想采花,而年纪大的人经常会笑着调侃:“我们去赏花还不行吗?”。
久而久之,莲妹他爷爷倒觉得是自己摆龙门阵摆出了水平,并且,越来越起劲了,没学过几个字的他硬是把《三国》《水浒》《聊斋》《粉妆图》《二度梅》等等神神鬼鬼的老书读了个粉瓜烂熟。
曾经有段时间,山下的年轻人舍近求远到这里来打柴,并且逐步多起来,说是这里打的柴耐烧火旺,其实,谁不知道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奔着莲妹来的呢?
对这批人即喜欢又不屑的当属李梦星,喜欢同龄伙伴是天性,远离尘嚣的山村,巴不得经常有人来热闹热闹,打情骂俏,海阔天空,尽管各自都私藏着心照不宣的小九九。不屑的是李梦星认为他们《刘海戏金蟾》看多了,总因为不管是谁假扮刘海都能够在大山里调戏到胡大姐,可笑他们把连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都搞忘了。
当然,不屑人家是要有本事的,幸亏李梦星除了一副好身板之外还有一个好脑袋,一个酷爱读书的天性,要不然他也当不上生产队长。尽管如此,梦星还是采取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的策略。
白天,大家伙嘻嘻哈哈,目标一致,荤素齐来,各显本事,莲妹进山打柴几乎不用自己动手,她倒也乐得轻闲,就凭一张脸就让自已家的柴房常年堆满干硬的上等好柴。
一到晚上,天下就是李梦星的了,山外的那些家伙总不能在山洞里睡觉吧,哈哈,这一点让李梦星自鸣得意。
山村的晚上只有月亮和各家各户的篝火互相辉映。篝火旁的正襟危坐往往是为月光下的爆发积蓄能量。
李梦星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莲妹家的篝火旁,毫不知道害羞的手掌时不时垫进了莲妹的屁股下。
起先,莲妹似乎有些扭捏,时不时趁着没人注意将李梦星那不老实的爪子敲一下。每当这时,莲妹总是将头一甩,那长长的辫子有意无意地划过梦星的脸颊,那种酥酥的感觉,象是有无数的虫子迅速的爬过心海深处,舒服至极,但是,梦星认为,这是莲妹对他的一种虐待,而且,这种被虐待的感觉,还一步一步象毒瘾一样侵蚀着他的灵魂,麻烦的是他对那种被虐的需求日已攀升,这让他经常彻夜难眠。
自打开始失眠,梦星前一段时间还感到稀奇、幸福。久了,也就有了些莫名其妙的痛苦,一是自己迟迟不敢向莲妹正式开口求爱,他怕的是一旦开口,或许连青梅竹马的朋友都无法做下去,那自己的颜面就没地搁了;二是如果莲妹愿意跟着自己,那么,自己真的能够给莲妹幸福的生活吗?
虽然自己被推举做了村长,可是,他明白,如果不将村里千百年来的思维习惯更变过来,一直靠山吃山,听天由命的话,自己做了村长也是白搭。
于是,他将失眠时间当作学习时间,开始猛攻种植,养殖方面的东西,包罗万象,寻找因地制宜,能成跟本上颠覆父辈们思维的项目,他把这种失眠给他带来的痛苦变了为释放工作压力的机会。
在他的理念里,唯有突破陈旧的观念,才能真正做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老一套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将山林吃成荒山野岭,科学的靠山吃山却会将山变成金山银山,绿水青山。
然而,因为思念造成的失眠如果理解为痛苦,那这世界上还有幸福吗?
那天,他将这种痛苦写成问答题,小心翼翼地向莲妹求解,得到的答案居然只有六个字:“队长不懂爱情!”
从此之后,莲妹再也没有敲过自己,居然开始在那种月黑风高的夜晚主动打着火把将李梦星送回家里,这样一来,只把个对女人还懵懵懂懂的李梦星激动得摸腮弄耳起来。
男孩子变成色情动物自古以来就不用谁来教导,少女怀春却少不了色情动物的挑逗,总有一天,双方会明目张胆的捅破那层纸,总有一时,双方会偷偷摸摸的捅破那层膜。
其实,这种事根本就逃不脱那些老奸巨猾的大人们。
肖老头对李梦星那些小偷小摸的勾当早就纳入了法眼,只是不觉得应该拆穿他们的把戏,尽管他有些吃醋,他估计漂漂亮亮一个孙女,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