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一副身材,人称小棉袄的孙女儿眼看就会被这个浑浑噩噩的小子偷偷摸摸的毁了,但他依然希望这小子先明目张胆的捅破这层纸,这是他最后的心里底线。
可是,在这个差一点柳暗花明的时候,李梦星的外公却突然去见了阎王。
本来他们全家人都得去给外公守灵,奈何前几天李梦星不慎在山上把脚给崴了,至今还肿得像充饱气的年猪脚,几十里的山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于是,梦星只好留下来化悲痛为力量了。
这晚,因为一个人懒得做饭,李梦星没等太阳下山就拄着一支酒杯粗大的树丫,一跳一跳的蹦到莲妹家蹭晚饭来了。
那夜,没有月亮,月黑无风。
李梦星照例是在莲妹家坐到很晚。
“等着我送你?”莲妹从火堆里抽出一根燃烧得正旺的柴头甩了甩,说完这话,脸上有些发热。
“哈哈,有美女相送,再好不过。”梦星瞄了一眼老肖头,他似笑非笑。莲妹她爸倒是一如既往地板着脸,好像梦星借了他的上等谷子,还他的是胚谷一样,但时间久了,梦星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以为这样她爸本来就有的性格,要不大家为什么叫他腊拐子呢?
“你说要是我们这里也跟外面一样,能够用上电灯那该多好呢,在走廊上装个灯,老远都看见。”莲妹憧憬着家乡的未来。
“可不是吗?免得我们老像梁山伯祝英台一样送来送去的。哈哈。”
“我才不做祝英台呢,爱的人又得不到。”
“那你想得到谁呀?”梦星明知故问。
“草包。”莲妹在梦星的背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临上李梦星家码头那会,他却没有照例折身回送莲妹回去,其实,不回送莲妹不是因为自己那条腿。
他停下来,眼睛里好像窜出一团熊熊烈火,仿佛要将莲妹烧得一丝不挂。喘气声渐渐粗犷而急促起来,往返在喉咙里的口水更是如同万马奔腾。
他极力控制住自己没有像饿虎一样扑向莲妹。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莲妹敏感地察觉出梦星的微妙变化,怯怯地问到“不送我回去了?”
可是,她的心里却忐忑地期待着梦星轻轻地捅破那张隔断着彼此心扉的纸。
“今晚就我一个人在家。”
莲妹心里咯噔一声,身体好像被刺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想先下手为强。”李梦星鼓足勇气说了一句,好在天空无月,脸红莲妹看不到,但脸热自己非常清楚,悄悄地,他向莲妹迈了一步。
“又是什么意思?”莲妹鼓起勇气趁着这时打破砂锅问到底,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她身体向前倾了倾,脚下顿时有些不稳。
“我怕你被别的男孩子欺负。”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你的。”
“我要你是我的,现在。”说完伸手一把向莲妹抓去,轻轻一带,莲妹就像一团火扑进梦星的怀里,莲妹手中的火把被无情的丢进了身边的水沟,可怜地发出几声吱吱怪叫之后,连青烟都来不及吐出一缕便被溪水冲出了老远。那根刚刚还在支撑着梦星的树丫知趣地向地上躺去,不再打扰它的主人,一种美妙的感觉突然如电击般戏谑着梦星的每一根神经。
干裂的嘴唇如磁铁一样猛然绞合在一起,任凭对方彼此疯狂。
这一夜,他们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跟老人们捅破那层纸,却私底下进入了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