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摆的是村里自酿的米酒,但除了老村长,其他人都不喝酒。
几个女人是喝不惯乡村米酒的,摆在面前的酒仅仅只能配个像。他们喜欢的啤酒饮料一时间又无法办到,大家都感到有些对不住客人,好在这些太太们的心情根本不在酒,更何况今天她们本来就不是到这里来喝酒的。
当然,如果村里如果有个像样的小店,那么,招待起这样的顾客来也不会那么尴尬。但,残刀相信会有的,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山珍海味会有的!
残刀很会喝酒,但一直强烈地控制着自己不太喝酒,久而久之,村里人也不强求残刀喝酒,都以为他的酒量不过如此,谁知道残刀怕的是酒后吐真言,暴露了身份。
酸宝可以喝酒,但他受父母的制约,他们生怕酸宝喝酒的话,又会和他的老村长父亲一样,搞出一个糟糕的身体来,本来在这山沟沟里,连老婆也娶不到,只有身体好,才有一丝希望,如果身体不好,那他们生个酸宝又有什么用?原来酸宝有些抵触,但自从残刀来了以后,他才觉得喝不喝酒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样才能使自己和残刀一样做一些有意思的事。
桃花嫂见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她知道残刀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残刀邀老村长他们和客人一起到客厅,他今天必须让大家知道自己的完整想法,一则,他有必要紧紧的抓住这次融资机会,虽然程艳答应得非常慷慨,但他不能让别人的资金不知去向,二则,对于道观村的未来,他虽然有了全套的计划,可是,到面前为止他仅仅是在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因为条件限制,他无法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搞不好会鸡飞蛋打,一事无成不说,还好给乡亲们带来 不快。
残刀清了清嗓门,说道:“各位贵客以及老村长,残刀蒙大家收留,来村里这么多年了,虽然很想为村里做点事,但是因为资金问题,加上我们村的自然条件问题,心中的打算一直不敢贸然说出来,只能教会大家各自为政搞些副业,但这都不能真正改变山里的面貌,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要成气候就要有计划,有规划,上规模,上档次。这样才能吸引外面的游客,吸引外面的目光,才能打出我们的品牌,有品牌就会有效益。今天几位财神爷来做客,我看到了希望,我们的进村公路,我们的道观环境改善都有了着落,为此,我想把我的计划放到桌面上来,一,让投资者明明白白投资,二,让村里人有计划生产。首先我声明,我不跟大伙分利益,但必须以我的计划为主体。”
残刀先没有将太太们计划投资的事摆出来,但是,太太们的捐款在他看来已经是一笔大数目了,说是投资,村里人也不会说什么,而他又必须让太太们知道,好钢他是要又在刀刃上的,他不敢大意。
老村长虽然没听到过只能别人为主的事情,可是,残刀的开场白让他口服心服,他原以为大家各自搞点种植,村里就会好起来,可是,几年下来也仅仅是解决了村里人的温饱,他明明知道种植可以致富,可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今天残刀三言两句就讲到了事情的根本,他不得不服。
老村长谦逊地看着残刀说:“你说说,看来我真的落伍了。”
残刀并没有半点取笑老村长的意思:“不是您落伍,是我们没有现成的经验可以借鉴。”
说真的,太太们对自己计划投资也有些疑惑,但是,想到是给道观的投资,他们也是作为投入道观功德箱的一种想法,并没有更深层的考虑,现在听残刀一说,倒觉得自己计划的投资真的变得更加有意义起来。
“我想,做两部分讲,这两部分及独立,又紧密联系在一起,只要其中一个不搞好,都会影响到整个地方的发展,这个所谓地方不仅仅局限于道观村,我们必须打破老的思想观念,当然,我们要以一种新的形式来组织大家,下面会报告我的想法。”
“嗯,崭新的理念。说下去。”老村长已经被撩得聚精会神。
大家都几乎被残刀俘虏,大气都不能喘一口。
“第一部分,修公路,整电路,修道观。这部分今天之前我们还在绞尽脑汁,不知道怎么开头,既不能向政府伸手要钱,因为政府要花钱的地方太多,现在轮不到我们。又不好意思村里集资,村里大家的生活目前自保都还要看老天的脸色,哪来的钱去修这么远的公路呢?不修公路而修道观也不合情理,到时候道观是白修。刚好今天程太太、马太太、王太太、张太太雪中送炭,这个问题的钱算是有着落了。我代表大家深深的感谢几位善良的太太,同时,请放心,您们的投资一定会专款专用,修道观,修凉亭以及与道观相关的附属设施。其他不会挪用,一切以发票为准,由我们的公道的老村长主持,桃花嫂入账。明天开始做前期准备,随时接受几位太太的询问了解。”
“这样安排我们放心,放心!我们这也是弘扬道观的功德,所捐的款只要是用于正道,我们都同意,但是听了你的大计划我们更加放心,对道观更加敬重。”这些女人都是搞实业的,她们想不到残刀的计划会如此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