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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倒不是红袖添香，夫唱妇随。不过赌书泼墨，投壶骑射，对弈竞猜这种却常有。

一个有文采，一个有才情。皇后虽然觉得戚晚安不善管家，但也不得不承认戚晚安才高，怕是全京城与自己儿子最有共同话题的人了。

“一恨书囊易蛀，二恨夏夜有蚊，三恨月台易漏，四恨菊叶多焦，五恨松多大蚁，六恨竹多落叶，七恨桂荷易谢，八恨薜萝藏虺，九恨架花生刺，十恨河豚多毒。”戚晚安落下一子，“世间所恨如此之多，玉融所恨何物？”

顾玉融也落子，“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恨的，我此一生，还并无遗憾。有些人，有些事，哪里值得哪里配？”

戚晚安笑了笑，“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现下并无憾事倒也无妨。”

顾玉融也不恼，反而是笑着调侃：“怜怜怎么咒我有遗憾？为夫唯一的憾事，可便是没能早些同我家怜怜剖白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