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承务,”卫邦屿的眉眼之中找不到一点温度,“走一趟吧。”
金吾卫的士兵走到符承务两边架起,不顾他的挣扎径直把他拖向了外面。
符氏睁大双眼朝着卫邦屿扑过去:“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们都为了我哭!”
卫邦屿抱着斑奴往后退,士兵也把几个孩子护到身后,符夫人抱住女儿的腰不让她往前,但因为右手无力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符氏已经扑到了卫邦屿面前,但一阵寒光过后她就老实了。
卫邦屿拔出剑放在符氏的脖子上,剑上的寒气传到符氏身上让她禁不住地打着寒颤,抓着卫邦屿盔甲的手也缓缓松开。
斑奴想回过头去看,但被卫邦屿挡住了,他还不想斑奴这么小就看见这种场面。
“带走。”卫邦屿冷声道,“符府上下只要有关系的通通带走。”
卫邦屿抱着斑奴出门后没有立马回卫府,而是带着阿然几人一起来到西城门。
抓住小个子男人后金吾卫就已经审过他了,知道他们在城外的大榕树处做交易就赶忙布署抓捕。
一个士兵乔装后把象征交易开始的竹篓放到树洞外面,嗑着瓜子等人,其他人则守在周围。
终于有几个穿着破衫的男人来到附近,左顾右盼一会儿后才过来与那名士兵攀谈。士兵按小个子男人交代的话术与他们周旋:
“哥几个,吃饭了吗?”
“没呢,这年月,饭不好吃啊。”一个只有一只眼的男人拿了几粒瓜子也嗑了起来。
“哎呀,”士兵把手里的瓜子都给了独眼男人,“要是有个能生财的洞就好了,大把大把地拿多爽啊,你说是不是?”
几个男人都笑起来,独眼男人正色道:“行了,混哪儿的?跟着谁干的?”
士兵拍了拍手,从袖子里拿出小个子男人的信物给独眼男人看:“跟着我们鼠爷混的,新来的,您多担待。”
独眼男人确定了信物后就还给了他:“鼠呢?”
“爷还在城里,”士兵按提前想好的借口回答,又凑到男人旁边小声道,“我们爷让我跟您捎句话,要您今天等他一会儿,城里还有个大买卖,保您不亏。”
“什么买卖?”独眼男人要他说清楚些。
“有个员外家的找到我们要做个交易,说是把对家的小孩引来给我们,让我们去要赎金,保证挣得更多。”
“靠谱吗?”独眼男人谨慎道。
“打听过了,家里确实有钱,”士兵又凑近些道,“还挺有名的。”
这边躲着的人已经给士兵使眼神了,卫邦屿等人已经赶到,左右金吾卫几乎都到齐了。
那名士兵得令后便退到树洞旁边,边拿东西边说道:“具体的您等鼠爷来了再详谈吧,我这种身份听不了那么多。我先把这些给您,鼠爷说了跟您不分你我的。”
独眼男人也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身后的人去帮忙,原本放在旁边的空竹篓被士兵悄悄挪到了前面,几个男人大咧咧地走过来也没注意,直接就撞倒了。
士兵趁机去捡竹篓,并大声道:“我去拿回来,你们自己取就好,轻点别弄出声响。”
那几个男人也没在意,只顾着把里面的竹篓拿出来。每一个竹篓都重的他们要两个人才能抬出来,独眼男人觉得奇怪,上前掀开布匹发现里面不是孩子,而是石头。
“不好,上当了!”独眼男人反应过来。
“这时候才发现是不是晚了点?”秦牺的声音传来,几个人慌张地望去,只见四面八方都有举着弩或拿着剑的金吾卫士兵,树上还有拿着弓箭的士兵对着他们。
天罗地网之下几人毫无还手之力。独眼男人冷笑了一声:“终于还是来了啊,抓我们也不用这么多人吧?”
“你错了,”秦牺不屑道,“这么多人是来把孩子们带回去的,不是都来抓你们的。”
“孩子?”独眼男人笑道,“什么孩子?我不知道啊?你们有证据吗?”
“五尺鼠已经都交代了。”
“他说的就是真的吗?”独眼男人嘲笑道,“你们金吾卫就是这么审线索的吗?这叫屈打成招。”
“带上来。”秦牺朝旁边挥挥手。
后面的士兵让开道路,十余个孩子被带了上来,还有两个男人瑟缩着跟在后面。
“这些,”秦牺戏谑道,“算是证据了吧?”
独眼男人震惊地看着他们,他自以为藏的地方已经很隐蔽了,可没想到还是被金吾卫找到了。
这是阿然几人提供的线索,他们早在之前就看到过几人往那个方向运竹篓,知道竹篓是用来装小孩之后就猜测那是他们躲藏的地方。
那里在难民营区的后面,有很多难民的营帐作掩护,而且他们几人平时也是打扮成难民的样子,所以才瞒了这么久。
卫邦屿一直抱着斑奴和几个孩子站在后面。秦牧秦牺将人拿下带过来后他们才知道卫邦屿一直在这里坐镇。
“哼,”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