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谏,这是最大的忌讳,一旦朝堂上发生这种,就代表帝王没有能力。
李恪不过一个孩童,年岁还不满十岁,临危上位登帝。
如今面对这种情况,吓得他面色苍白,只能无助的看向李牧。
李牧则抬起头,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神色。
既然他敢说,那就早有准备。
“死谏?你倒是有胆子!戚云,本王问你,你说你忠心耿耿,一心为了朝廷!”
“那么请问,匈奴在京城之外,你们为何只知道跪地求饶!你们的气节呢!”
“功劳?你也配说这个词!”
李牧不屑的睥睨一眼,这等雕虫小技,也想吓住他!
戚云听闻李牧的话语,满头是血的抬起头。
“功劳?老夫不配,难道摄政王配吗?”
“先帝在世之时,老夫乃是先帝身边的偏将,承蒙先帝恩赐,见老夫腿有恶疾,这才落了个御史中丞的位置!”
“先帝驾崩之时,曾特意嘱咐老夫,不畏权贵,直言不讳!难道先帝不在,摄政王就可以蔑视先帝遗言?”
戚云也不是个善茬,满脸的厉色。
四周群臣听闻他的话语,也是连连点头。
这御史中丞不好干,是个得罪人的活。戚云能做到如今的地步,不
外乎就是左右逢源,两不相帮。
见此,陈文博嘴角的冷笑更浓。
李牧啊李牧,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论功绩,你可比不上戚云!
戚云已经拿捏死李牧,不论他接下来有何话语,它都能坦然面对,甚至反驳。
然而,李牧可不打算和他扯嘴皮子。
挥手让人带进来一人。
面对这衣裳不整的少年,殿内群臣都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唯独戚云面色大变!
“戚云你好大的狗胆!你说你膝下无子嗣,本王问你他是何人!”
“他……他……他是……”
戚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
李牧反手指向这少年,浑身杀意凛然。
“你说不出,本王代替你说!”
“此人名叫戚卿,乃是你第四子!你拿着先皇御赐的牌匾当遮羞布,私下勾结青楼女子给你诞下一子!如今这儿子也和你那小妾一样,留恋烟花之地!”
说到此处,李牧转身看向台上的李恪,面带认真的神色。
“陛下,此等纨绔,即便是通过太学和翰林院,进入到朝堂之内,也是废物!与其耗费大量精力、人力去培养一个废物,不如开设科举,广邀天下寒门子弟,唯贤任用!”
“有那些心高气傲之辈,下次匈奴逼城,再无什么跪地求饶!只有反攻,战死到最后一滴血!此等蛀虫,留在朝堂之上就是祸害!”
说完这话,李牧冷然看向戚云,淡漠的一笑。
“你说是吧!”
戚云瞪目结舌,完全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暗中,他急忙求助的看向陈文博。
可此刻陈文博也咬着牙,暗骂李牧狡诈。
“陛下,臣认为摄政王此言有理!”
陈文博可不会让自己被拉下水,急忙甩开自己和戚云的关系。
见到求助无望,戚云面露惨烈的笑容。
“哈哈!大夏危已!”
“臣不臣,君不君,来日某在地下等着诸位!”
话音刚落,他一头撞到地上,血液将地面染红,他的身体也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朝堂上陷入到了寂静当中。
“唉,摄政王此言过了,御史中丞也是好心,总不能以一言定罪。如今御史中丞也去了,摄政王口下留情可好?”
陈文博就如同个老好人,仗义执言,口中保函悲悯之色。
李牧回头瞥了眼,并未言语。
被李牧看了眼,陈文博面色一僵,心中突突个不停。
难道李牧看破了自己?
“摄政王年轻,不
知道官道险恶,那些寒门子弟入朝,会沉迷在这个浮躁的官场之中。”
“此举自然是不妥的,若是摄政王不信,我们可当堂表决。”
李牧蓦然抬起头,冷笑着看向陈文博。
“当真?”
陈文博笑笑,眼中幽光闪烁。
“那是自然当真!”
他就不信,御史中丞以死明鉴,还有人敢赞成这件事。
然而他们二人话音刚落,就有人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赞成摄政王科举提议!臣认为武将年长,虽有经验,但体力不足,不足以应对大战,不妨多提携一些后辈!”
第一个出面的,就是一直保持中立的叶开山。
他的突然上前,让朝堂上顿时炸开锅。
而后又有人上前一步。
“陛下,臣也赞成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