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亡。想着,我不顾反对扭头去看!
一片比起杀手狼鲼油脂更透着黑气,甚至黑到发蓝的震荡波,将煤炭脸儿冲击成碎段,又接着将皮囊搅成粉末追击上来!这是什么?星屑云晶的炸弹?抑或是武冕长城未知的利器?我感觉灵魂出窍,整个人不复存在,接着掉入一片刺目的辽阔空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躲避这道白光睁开眼帘,见自己正躺在那名女兵的腿上,她擎着个化妆盒在为我打着粉底,发现我醒了,便招呼旁人上前。我支起身子环顾,此刻正躺在房车内,破车颠在铅青色的米切尔山麓公路间。头顶悬着个大钟,时间已是下午两点整。
“很快,就将进入阿什维尔市区,我快要到站了。”女兵掏出两支唇膏,问我选什么色好看。见我迷惑不解,便擎着镜子说:“你满脸的淤青和伤痕,总要设法掩饰一下才对。”
除她之外,其他的兰开斯特们全都醒着,正畏缩成一堆,彼此递着范胖的Weed强打精神。通过描述,我大概知道了失去知觉后发生的内容。我们与坐在狼鳗Y型两栖车内的人遭受震荡波冲击,全部丧失知觉,与此同时,各种机械电子类工具就像被抽空能量全瘫痪了。最终顺着水流被冲到山涧,让等在洞外的暗世界人马与蟊贼拖到安全之处。这两拨死敌分别救回自己人,便一言不发地离去。不久,裘萨克叫来他的森林兄弟,将我们这些奄奄一息的人用货卡拉回柳条镇,又和范胖回到孤山前搬运设备,刨土挖包,最后开来房车方才离去。
“制势伤得很重,不知还能否康复,已被板车拉走。拳王说他认识个兽医,请他来看看,倘若没事这两天会打电话来报平安。”马洛从身后扒拉出个女式提包,打开给我过目,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几捆现金,瘦子叹道:“他其实人不错,就是长相凶恶,将支票兑换完,随后又问旁人凑了二千,说给你这个女穷鬼买几套衣服。另外拍了张照片拿走了,说要留作纪念。”
“拍什么照片?就我们这副惨相?”我不由一愣,接过范胖的数码相机,Alex翻着图像,拉到一帧说这便是了。我扫了一眼,差点被气吐血,那是我昏迷不醒时被照下的,衣衫敞开露着大半个胸脯,活像是在停尸房里给女尸摆拍,实在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们清醒时,人差不多全走光了,只见到了博尔顿。当瘦子取出翡翠之华豪宅暗格内的黄金本子,小老汉说他也不识那种怪字,但这东西绝对是赝品,是古人仿造真迹造的拓书。至于内容,只恐怕天下无人能辨,所以小册还是留给我们,将来哪天他还是会来夺的。
“与其将来被他白白抢去,咱们索性拿到跳蚤市场卖了,我看也能得个几百块钱。”Alex撑了个懒腰,与那女兵对上眼,叫道:“现在进市区了,你赶紧去买些衣物来,别赖在车上偷听,回头去通报那小老头我们的去向。咱们不追求自由,与你们自由宪兵观念不同。”
房车在一个墨西哥卷饼店门前停下,女兵跳下车独自忙乎开了。趁着这个间隙,我便问他们定时炸弹是如何被启动的,我只见两个小妞忙着装瓶,她们似乎没在做多余的动作。
“它是预先被设置好的,当原液罐子被填入洋葱头后,其实已开始进入了倒计时。那块写有DountKillCtrl的板子下所有灯全部跳亮,我那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范胖心有余悸地回忆着,道:“我原以为会发生惊天大爆炸,甚至引发火山喷发,但显然有些多虑了。”
那股黑到透蓝的冲击波,据目击者形容,犹如是中子弹那样的特殊武器,它只针对杀手狼鲼,而对人畜皆无害。在将那东西粉身碎骨的同时,也荡毁了整片不死鸟地带。所有设备遭到彻底破坏,并永远无法再启用。换句话说,暗世界不必再重返水银心瓣,因为地底一切都已不复存在。翡翠之华本就打算在不惊动外界的前提下暗中抹除地下建筑的存在痕迹,又岂会大动干戈破坏群山?以至于为自己招来无穷麻烦?
“因此,他的目的完美达成,即便有人闻风而动,再想打山铜矿井的脑筋,也已什么都剩不下了。这种事,哪怕塌了一座山,也会引来大批电视台争相报道,他才没那么傻呢。”马洛疲倦地靠在车窗上,说:“而沉寂了半个多世纪的吕库古公馆悬案,也将作为悬案一直存在下去。我们就算破悉它全部秘密,也无法出书,只能烂在肚子里,总之这件事完结了。”
是的,这件令人毛骨悚然的吕库古案,虽为我们所破获,却只能永存心底。而它将在未来的半个世纪,甚至更久远的几个世纪里,继续被埋葬在迷雾之中,去等待他人的再次造访。
“蜜蜂与蜂鸟,我估计也是假名,因为按照你口述,好像是风铃故意说给你听的,这没准是种栽赃。你并不智商低下,与其说败给她们,不如说咱们败给了翡翠之华。”范胖点起一支Weed,津津有味地抽着,说:“这是某种特别厉害的心理暗示和引导术,不是普通小孩所能构想的。我不怀疑杏子和桃子都很聪明,但她俩的人生阅历达不到那么精密。”
“你细细说来,我也好心底有些参照,往后籍此对付她俩。”Al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