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岛千惠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走在离校路上的田名沼幸平这样询问着自己。
是友人?是对手?亦或者憧憬的对象?
无论怎么逼迫自己的内心,果然还是无法得到答案。从另一个角度来想,或许这也是答案的一种。
君岛千惠对于自己来说,既是友人,也是对手,同时也是憧憬的对象。
他一直都忘不掉那个画面,那个一年级放学后,身为班长的自己帮助任课老师收拢课后作业的时候,从一本作业本中掉下来的一张涂鸦,似乎是不小心夹在里面交上来的。
那是一张非常简陋的铅笔描绘的风景画,角度似乎是从窗户内观察着窗外的樱花树。四散在地的花瓣线条逼真,朝一边微微偏斜的树梢体现的是随风招摇的舞动,配合着那特意勾勒出来的四四方方的窗户。那是一幅或许称不上美丽,但让人心中忍不住震颤的绝景。
对于田名沼来说,他早就知道自己并非天才,但是从小苦习的画技让他认为自己虽然比不上天才们,但至少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但是那一天,他第一次知道了,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因为他们往往走在愚者们无论如何都追赶不上的地方。
所以,自己才会..
“田名沼前辈”
被呼唤名字的田名沼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走出了学校大门。而路边正站着刚刚才分别的,名为侍奉部的社团的三名成员。为首的正是那个学校知名的天才美少女,雪之下雪乃,正是她开口叫住了自己。
他沉默了一会之后,开口问道。
“有什么事吗?委托的话,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还没有结束,至少身为侍奉部部长的我不这么认为”,雪之下平静的诉说着,她不容置疑的发出邀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一个地方把一切都好好说清楚吧”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我就认为你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机会,接下来我们就会自行开始行动了,这样也没关系吗?”
“呵,看起来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呢”,田名沼笑了出来,“好吧,就让我来听听你们要说些什么”
接下来几个人来到一处偏僻的位置站定,田名沼孤身一人面对着前方的侍奉部诸人。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完全没有彼众我寡的自觉一般,缓缓开口,“那么开始吧,你们想要说的事情”
雪之下点了点头,她凝视着田名沼的双眼,将结论率先抛了出来。
“田名沼前辈,拿走君岛前辈的巧克力的人,就是你
“.……有趣的说法,理由呢?”
“让我们从头开始说起吧,首先身为美术部部长以及A班班长的你,一直以来在发生事情的时候都是起到表率作用的那个人。在美术部三人之间,你才是那个真正领头的代表人物,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嗯,的确如此,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这就很奇怪了,据我们向平冢老师确认过的结论,在君岛前辈的巧克力丢失后,主动求助于教师的并不是你,而是大友前辈。而且在这次委托过程中,你的表现也非常奇怪。在你身上完全着不到一点为了好友的事情看急生气的样子,完全像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一样。对于这一点,您有什么解释的吗?”
“之所以不主动告知教师,是因为当时千惠也提出了不希望把事情闹大的想法,这一点你们也应该清楚。至于事不关己的陌生人这种说法,归根结底那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并不是体现在表面上的情绪就代表了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如果仅凭这一点就断言一个人的思维的话,那就是无中生有的造谣罢了”
“那么第二点,你之前提到过,之所以今天去美术部比较晚,是因为帮老师搬送文件到储藏室。这是真的吗?
“.…”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之前你之所以特意强调老师和同班同学能为自己作证,无非是利用心理学的欺诈罢了。要么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要么就是事情的确存在,但是你根本没有把文件真正搬到储藏室去。无论是哪一种,只要去调查一下就能拆穿”
这句话就像利剑一样,刺穿了田名沼前辈那平静面容下的伪装。他的脸上不自觉的有些阴暗紧张,右手握紧了手中的挎包绳。
“bingo”,注意到这一点的北川在心里确认着。“那又怎么样呢,我承认自己的确在这件事情上撒谎了。但是这什么都说明不了,我或许只是记错了也说不定”,田名沼强作镇定的狡辩着,“如果想要指认我是犯人的话,你需要拿出更加确凿的证据来”
听到这句话后,雪之下看向旁边的北川。北川注意到之后点了点头,她明白了北川的意思,于是毫无犹豫的刺出了最后的一击。
“证据当然存在,田名沼前辈,那份被偷走的巧克力,现在就在你的包里面吧”
“!!!”
“还要接着狡辩吗?”
“....不用了,再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