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下去也是自取其辱罢了”,田名沼前辈像是放下了重担一般,沉重的叹了口气。他恢复了一直以来伪装的笑容,缓缓打开包取出一份心形的大份巧克力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我就是那个偷走千惠的巧克力的犯人,你们赢了。委托顺利的解决了呢,恭喜”
侍奉部的三人都没有高兴的样子,刚刚一直在认真听着的由比滨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似乎有些惊讶于少女的激动表现,田名沼前辈仔细看了看由比滨几眼,他嘴角带着笑反问。
“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呢,比起这个,怎么处置我这个犯人才是现在你们更应该关注的事情吧”
“前辈!!!”
“哈哈哈,生气了呢。亏得我一直以来自认看人的眼光很准,没想到今天会连续失误。真是丑陋,果然不愧是我,无能的半吊子”
听到意想不到的发言,由比滨怔怔的看着对方。田名沼前辈没有着急解释什么,他朝着没有说过话的北川搭话
“北川君,这次的事情是你看穿的吧?”
“不,其实雪之下也看出了端倪,我只是提供最后的证据部分而已”
“这样啊,即使是这样也很厉害了。能请教下吗,为什么你笃定我会把巧克力放在包里呢?如果我把巧克力扔了你该怎么办?”
“那样的话,事情不是更加简单了吗”,北川看着田名沼,“如果前辈不仅偷走了君岛前辈的心意,而且还不珍惜的扔掉的话,那么也就说明前辈已经无可救药了。那时候我们会直接把这件事告诉君岛前辈和大友前辈。能够认清身边的人真实的样子,想必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听完这句话的田名沼终于收起了伪装的笑容,他有些失态的环视了一周侍奉部的众人,良久之后才确认到。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件你们不打算告诉千惠她们了吗?”
雪之下接过了话题,她正色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田名沼认真的说。
“并不是打算隐瞒她们,我们只是认为,这次的事情是由你引起的,那么由你来告知她们真相才是最恰当的做法”
“结果还是这样啊,那样的做法有什么区别呢,终究只是在伤害她们罢了”
“你在说些什么?前辈的做法不是早就伤害到她们了吗”
“那不一样”,田名沼断然的否定到,他呢喃着重复着,“那不一样”
“北川君,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有关于【无能为力】的话题”
“你的意思是,这个话题和君岛前辈有关吗?”
“啊,真是敏锐,完全被看穿了”,田名沼苦笑着解释了起来,“这份巧克力,本来千惠打算送的人就是我”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是从本人的口中听到这个事实的北川还是不由得觉得荒谬。本应该是接受巧克力的那个人却要费劲心里去偷走巧克力,还有比这更加荒唐好笑的事情了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北川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
“为什么?好好的接受这份巧克力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为什么?说起来就是漫长的话题了啊”
“我没有才能,从小就没变过,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不上不下。画画也是这样,我非常喜欢画画,从小就一直努力的学习着。虽然比较一般人来说还算是过得去,但距离真正的天才差的太远了。这是天分的差距,无论有着怎样努力都没有办法跨越。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天才们只是随便学一学就能把自己甩的远远的,而无能的自己明明已经拼命去尝试了,明明有着付出一切的觉悟,但是怎么也做不到,什么也得不到”
“……”
“千惠就是我说的那种真正的天才,她之前从来没有系统学习过绘画技巧。一年级的时候,我偶然发现她随手画的涂鸦,你知道我那时候的感受是怎样的吗?”
“..不甘心?”
“嗯,就是这样,完败哟,没有一点可比较的地方。明明是个外行人,随手画的东西却比自己努力了好多年的成果还要优秀,真是可笑”
“君岛前辈就是那个时候加入的美术部吗”
“就是这样,那时候的千惠是个比现在还要内向的多的人,平时在班级里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劝说她加入美术部真是花了我不少的功夫,好在最后还是成功了。但是也就到此为止了,再怎么不甘心也没办法赢,差距反而越来越大,大到让人绝望”
静静的诉说到这里的田名沼抬起头望向北川,他语气认真的询问道。
“北川君,你知道偶像和恋人的区别吗?”
“.…...我不知道”
“是距离的差别哟,偶像是站在舞台上远远看着的光芒,而恋人应该是站在身边互相理解的依靠。千惠对我来说,更像是偶像。距离实在太过遥远,根本没有办法好好站在一起。所以,我不能接受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