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银梭城的安宁街道上飞沙走石,各路功法碰撞开来。
萨满教鹿灵教主以一敌二,面对剑神张高秋与法家的汪年丝毫不落下风。大祭司哥符与儒家的岑荒交手在一起。木偶师老烟魁慧雨大师一正一邪,一时难分高下。
道家凌九真被其余数位北匈高手围攻,开始越发难以招架。
北匈高手前赴后继,而且各个都是七阶武成境以上的练家子,那些北匈高手平时是由萨满鹿灵教主亲自调教,专门组成的一支卫队用来保护老单于的安全。
真气虽强,却终有竟时。草原上的狮子难敌髭狗的围攻。
凌九真很快一名北匈高手的弯刀划伤了,慧雨大师提一口正气,一面应付老烟魁的木偶人,一面分出身来协助凌九真解围,二人全力应敌,头上都冒出一缕缕烟气来。
那边儒家的岑荒老先生与大祭司哥符都是内家高手,二人百招之内未分胜负。
萨满的鹿灵教主练的是域北的“元火神功”,其造化是众人中最高的。他平时骑在一头灵鹿上,边走路也边闭目练功,即便是去王庭大帐面见老单于,也从不下鹿。
北匈老单于也敬重这位鹿灵教主,毕竟他在北国的信众或许比老单于的军队还要多。
此时,鹿灵教主的那只灵鹿便站立在安宁街道边上静静看着主人打斗御敌。
又过几十招,鹿灵独自面对剑神张高秋与法家修者汪年二人竟然显得颇为轻松,他转身退出一招“火海余波”,只见一股强大炽热的的气浪生生将张高秋与汪年逼退,张高秋引剑气护体,却仍被对方的元火之力震伤。
逼退张高秋与汪年二人,鹿灵再提一口真气,反手甩出,直击向那边的岑荒老先生。
岑荒与萨满大祭司哥符内力比拼正值难分难解之际,鹿灵突然出手,岑荒哪里还有余力应对。
鹿灵一击而中,岑荒老先生的内劲之壁被击穿,他一口鲜血吐出,脚下连退数步。
“老先生!”
慧雨大师见状,连忙聚集中气,一缕佛光从他右手中递出,与鹿灵甩出的第二击凌空撞上,金光与红光打了个照面,然后迸裂开来。
就在慧雨大师奋力为岑荒老先生解围的这一个当口,那边老烟魁瞅准时机,一个弹指射出,一股气箭从他指尖划出,气箭如流星般划过空中,击穿了慧雨大师的左肩。
慧雨大师一声闷哼,捂住肩头,蹲在了地上,鲜血汩汩流出。一抬眼,老烟魁的木偶人已经袭击而来。
慧雨大师右手两指封住自己的穴位,然后蓦然跃起,一招大金刚掌直拍向木偶人,慧雨大师三十余岁,正是掌力最刚猛的年纪,那大金刚掌将那阴邪诡异的木偶人拍的粉碎。
老烟魁口中念叨一句:“藕断丝连,阴兵阵列”,那地上碎裂的木偶人却要颤抖着再次拼合而起。
慧雨大师不等木偶人再次拼合,他再提刚猛掌力击向那木偶师。这一次,已全然不顾自己的内伤与外伤,端的是鱼死网破的架势。
老烟魁来不及闪避,不得不与他正面相接。可是佛家刚猛的掌法便如金刚降临,老烟魁感觉就像被一堵铜墙拍到身上一般,他被瞬间击退数丈,好在自己功力扎实,并没有受到太深的内伤。
失去了老烟魁的控制,那拼合了一半的木偶人再次散落到地上。
全力递出这一掌后,慧雨大师喘着粗气,左手放于地面上,他知道自己真气耗尽了。
大祭司哥符手执幽冥法杖从他身边走过,向他补上了最后一击,慧雨大师彻底倒下了。
在肉血模糊的视线里,慧雨大师看到,自己的几位同伴也已经都躺倒在了地上。
北匈国的高手们都已经收刀退回到了房内。
鹿灵教主轻松地拍拍手,等待多时的灵鹿飞奔而来,他纵身半躺在灵鹿上。等到主人上来,灵鹿躬身一跃,一支优美的弧线,稳稳落在二楼的清风茶楼上。
“好鹿!”
木康单于大笑一声,连忙招呼鹿灵教主过来喝茶。
鹿灵、哥符和老烟魁再次坐回到木康老单于身边,他们望着地下倒在血泊里的五人,就像看着自己狩猎归来的猎物。
“这几人确实功力深厚,并非卫士们可以应付的,若不是有线人提前报信,大赞今日在这清风茶楼恐怕着实危险了。”鹿灵教主言道。
木康单于点点头,心想以后着实不能小看了中原武林之人。
“啪”!醒目拍下,这边天盛酒楼内,老尖“五子刺单于”的故事就进入了尾声。
陈九与夏参等人在二楼包厢内听老尖说书听得入迷,眼下都忘记了夹菜。
听到这里,桌上有几位同学都已经听地落下泪来。
故事到了高潮,现下,整个天盛酒楼内鸦雀无声,只有老尖充满穿透性的声音响彻整个酒楼内。
方才还嘈杂的人们全都安静下来,就好像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能耽误了英雄们的事,就能影响掉故事的结局似的。
“就这样,被